忆,立知前方是宁国军驻守边境的军队!
他心念百转,瞬间明晰王质用意,问道:“先生莫非想让我借助宁国军之力剿匪?”
“相公果然是一点就透。”
陆原想了想,叹道:
“没有宁国侯手书,我如何能调动他们?我素知宁国候为人,他只愿歙州越乱越好,便能借口攻击江槐,决不会同意我用军队剿匪。”
“相公可以直接绕过宁国候,达成此事。”王质微笑道。
陆原见王质成竹在胸,急忙道:“还请先生指教。”
“这是宁国军右厢的一支军马,名义上的都将是宁国候长子冯克全,但军权实际掌握在副将张乾手中,此人贪财好利,相公只需用钱财贿赂于他,借用一营兵马,他定不会拒绝。”
宁国军编制为五万人,正负长官为都指挥使和都虞侯,都指挥使正是宁国候本人,这些地方将军持有朝廷旌节,所以才被尊称为节度使,实职则是都指挥使。
全军分左右厢,一厢有十军,每军两千五百人,厢长官为都统和副都统,统两万五千人,军长官为都将和副将,统两千五百人。
每军又有五营,每营五百人,长官为指挥,分为步兵指挥和马兵指挥,每营又分五都,长官为都头和副都头。
“衙门公款只有不到一百两,我哪有钱贿赂于他?”陆原苦笑道。
“钱财并不需要相公来出,相公只需答应剿灭山贼后,所获财物分四成给他便是,山贼劫掠多年,所藏财富定然不少。”
陆原听的茅塞顿开,在原地踱了几步,有些担忧的问:“那些山贼十分凶悍,官军恐怕会有很大伤亡,只分四成只怕他不会满意。”
王质哑然失笑,问:“相公是正七品文官,他是正七品武官,不知相公为何怕他?”
见到这几千人的军队,陆原心中确实有些发怵,觉得对方较自己要强,理应多分。
“他没有命令无法干预地方事物,而相公则可以名正言顺的剿匪,唯一缺的是力量,你和他正可以合作,而且张乾此人性格狂妄自大,绝不会将山贼放在眼里,并不会觉得自己兵马会有大的伤亡。”王质分析道。
陆原很有些好奇,王质明明和自己一同来的歙县,怎会对张乾如此了解。
他第一次和军旅之人打交道,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若是到时伤亡惨重,他岂肯干休?”
王质心中一叹,心想毕竟是个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