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远取出手巾为妻子擦了擦汗,黄氏嫣然一笑,问:“你今日回这么早,没有偷懒吧?”
“当然没有,工作渐渐熟悉了,自然处理的越来越快。”董远笑着回答。
那名老者见他们夫妻二人说话,却没有回避的意思,又问:“不知那名叫丁威的捕头后来如何了?”
“他死了。”董远随口答道。
“就算他犯了大罪,也应等到秋后问斩,怎么就死了?”老者皱着眉追问。
“他是被盗匪杀死的。”董远忍住不耐烦,回答道。
老者眉头皱得更深,问:“这里盗匪果真如此猖獗吗?犯人都能被盗匪杀死?这县令也太失职了吧。”
董远见他敢说县令大人的不是,暴脾气立刻发作,怒道:
“陆大人没来之前那才是真猖獗,不止盗匪,还有恶霸加剥皮,日子只能过一天算一天,后来陆大人来了,除了恶霸,灭了剥皮,眼下已经好许多了,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见老者要说话,他毫不客气的打断:
“而且丁剥皮也不是在大牢死的,他被县令大人罢免的当晚,就派人去毒害县令大人,自己则趁夜逃了,他是逃到外县死的,可不关我们县令大人事。”
“对,对,就是这样。”黄氏在一旁连连点头。
老者被董远一阵抢白,也不着恼,笑着问:“他才上任不到半个月,又能做多少事,不知你们为何爱戴他?”
“你这是什么话,翠兰,我们回去,别和他说话了!”董远勃然大怒,说着就收拾起鞋摊。
“小兄弟既然觉得老朽说的不对,尽可反驳。”那老者笑呵呵的说。
董远斜着眼冷笑道:
“县令大人虽然来的时间不久,别的我也懒得和你说,你尽可找别人问,我只说我自己,十天前我还在这卖鞋,现在却能去县衙工作,县令大人对我有再生之恩,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不知小兄弟是如何进入县衙的?”老者笑着问。
董远见他始终笑脸,脾气收了几分,将祁老三捣乱,陆原微服在一旁,后来举荐自己去县衙的事说了。
老者微微点了点头,拱手说:“刚才是老夫说错话了,请小兄弟恕罪。”
“你在我面前说这些话倒不打紧,千万别在旁人面前说这种对陆大人无礼的话了。”
董远脸色缓和了一些,回了一礼,便拉着妻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