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很难与爹爹说通,索性不再提此事,问:“爹爹,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乖女儿,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
语毕,他突然走到大门口,叫道:“来人,上酒上菜,老夫今日要和乖女儿喝一杯!”
孙少清见父亲如此开怀,心中不满之情渐去,她母亲去的早,多年来都是由父亲一手带大,以前挖空心思学经商便是想为父亲分忧。
既然父亲高兴,就由着他好了。
她也不再急着提询问之事,陪着父亲喝了几杯,酒过半巡,这才开口:
“爹爹,您经商多年,想来认识许多商业人才,能否和女儿说说?”
孙博正待回话,杨管家来报,说老太太让自己过去一趟。
“就说我有要事,没时间过去。”
不用想他就知道是霍诚去母亲那里告状了,见霍诚专门在家中搬弄是非,心中怫然不悦。
转头瞧见女儿面容,他心情骤然好了许多,笑着说:“为父倒也确实认识不少商业大才。”
“爹爹快说。”
“杭州的白进,福州的钱万千,苏州的梅旭皆是商业巨贾,家业比咱家那可要强盛十倍以上。”孙博沉吟道。
“女儿问的不是大商,而是治理和发展商业的人才。”孙少清没好气道。
“女儿你问这个做什么?”孙博不解。
“原哥让我给他举荐一名市令,本来他让我随便举荐一人,由女儿在幕后管理,但我怕误了原哥大事,还是想找名有才干的。”
说到后来,眉头皱起,显得有些忧心。
听到“举荐市令”后,孙博愣住了,自家女儿后面的话一句也没听见。
对他们这些商人来说,结交好市令,那是必做的功课,譬如他们家,每年年末都少不了要往韩市令家送份厚礼。
不成想县令大人居然让女儿举荐市令,莫非他真被自家女儿迷得神魂颠倒了吗?
“女儿,你看为父如何?”孙老爷子嗫嚅道。
孙少清暗暗好笑,她横了父亲一眼,说:“您可没这个才能,我再去找别人吧。”
说着便出了屋子。
孙博被女儿鄙视了一番,老脸微红,默默喝起酒来。
翌日清晨,孙府大宅的下人们已经开始忙碌了,下级家丁扫地烧水,上级家丁跑腿端水,执事们则负责指挥。
不过也有一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