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听她如此和自己说话,怒气上涌,但想到她如今处境,叹了口气道:“你们怎知我的苦心!”
“您不就是希望用这种办法感动县令,希望他能对您网开一面吗?”
“混账,小点声。”曹建被他说中心事,老脸一红,向她招了招手,隔着门,对她低声道:“我确实有这个意思,但最主要的,还是为了保住你们性命。”
“可县令不是已经同意放过我们吗?”
“你想的太简单了,陆大人自然言出如山,可你别忘了咱们这么多年结下了多少仇家,百姓们对我们又恨之入骨,我如果不这么做,你们又如何能继续在歙县生存?”
曹茵默然一叹,认同了他这番说辞。
“但我也早就留下了后路,陆大人与刺史府司马放对时,我就预感到他背后有人,因此做了一番布置。”曹建微微一笑。
曹茵神情一振,笑道:“我就知道您老谋深算,不会毫无准备的。”
“怎么,终于肯笑了,其实我是准备等你几位哥哥来时再说的,没想到只有你一人肯来看我。”
“那我去叫哥哥们过来?”曹茵低声道。
“你不用试探我了,我既然把消息告诉你了,便下定主意了,既然他们如此不肖,老夫还管他们做甚?只望你重振家业后,能暗中帮他们一把。”
曹茵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我并没有给你留银子,我已将钱都捐给官府了,你若是一下拿出那么多钱,必惹人怀疑。”曹建说。
曹茵微微颔首,问道:“那您留的是什么?”
“一个赌局,你还记得前段时间我与黄文龙的赌局吗?”
“记得,您输给他一栋宅子,一处郊外庄园,一万两银子。”
曹建嘿嘿笑道:“不错,其实那次赌局是我和他设的一个局,你出去后再找他赌一局,将东西都赢回来,你赢的是我输的东西,谁都不会多说什么。”
“他会不会不认账?”
曹建沉吟道:“我了解黄文龙这个人,他还是信得过的。”
“那我用何做赌注?”
“你自己,如果你输了,便嫁给他孙子为妾。”
曹茵柳眉竖起,怒道:“想必如果是哥哥他们来了,您也会用我做赌注吧。”
“反正是必赢的赌局,你又何必生气?”
曹茵余怒未消,哼道:“您怎么不找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