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孙少清看了她一眼,让那家丁去了,缓缓走到一棵树下,寒声道:“那狗官让我给他倒酒,还敢趁机摸我手,我真恨不得将他打一顿。”
“这么点委屈你就受不了吗?”秦幽谕面无表情道。
孙少清大怒道:“姓秦的,你当我是什么人?为了原哥我什么委屈都愿意受,只是你去看看,去想想,原哥现在连饭都吃不上,我们却好酒好肉款待那朝廷走狗,为什么?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大家一起发展歙县,可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为什么?”
说到后来,她已是泣不成声。
秦幽谕轻轻将她抱住,柔声道:“妹妹,这些都是暂时的,古往今来再有本领的英雄,也不可能永远顺风顺水,陆郎也一样,不过我相信他一定能挺过去的,我们要信任他。”
孙少清紧紧抱着她,呜呜哭泣道:“姐姐,我好怕哪一天忽然来消息说原哥死了,我真的好怕!”
秦幽谕拍着他后背,轻声道:“不会的,绝不会的。”
……
春雨最是无常,两天后,一场瓢泼大雨不期而至。
衙役们破口大骂,下雨后路就会变得难走,特别是囚车,若是陷入坑里,那往往就要耽搁许久。
囚犯们却欣喜若狂,陆原同样如此,由于头被卡在囚车上,他脑袋无法仰起,只能伸长舌头接水,麻烦虽麻烦了些,却让他补足了水分。
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太阳又出来了。
又行走了大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雨水,陆原想要小便。
犯人是没有任何尊严的,想要大小便都需要请那些衙役松开枷锁,在囚车角落当着所有人面解决。
旁人自然不会看犯人拉屎,但当尊严被反复践踏后,人就会慢慢变得麻木。
陆原喊道:“差大哥,我想小解。”
看守陆原的几名官差对他还不算太恶劣,给他解了枷锁后让他解决了,随后再套上枷锁。
陆原前面囚车中的冯克楚就惨了,几天前他要求小解,看守他的衙役理也不理,从那之后陆原再未见他大解小解。
就这样,囚车又行驶了十来天,某一天中午,陆原进了一座巨大的城池,从衙役们的谈话中他知道,自己终于到了金陵城!
他本以为最痛苦的阶段已经过去,然而当他被送进一间大牢后,这才知道,痛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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