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
张紫依正在庭院看一本小册子,忽然听到敲门声传来,向大门方向望去,寻思着莫非丈夫回来了?
管家快步跑去来了门。
望着大门方向,张紫依视野中出现几道人影,她大吃一惊,急忙上前:“父亲,您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在张德仲身边,还跟着马空明、祁震、铁铮和段兴,个个面色苍白,张紫依隐隐察觉到不妥。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问道。
“事qing只怕真有些不妙。”马空明沉声道。
“到底怎么了!”
张德仲默然无语,马空明开口道:“这次可以说是弄巧成拙了。”
张紫依没有再问第三遍,目光逼视着自家丈夫,马空明苦笑道:“其实岳父根本就没去睦州,科举的事是他布的一个局,今天祁震去跟踪鲁直时碰到了段兴,一问之下才知道段兴是他老人家派去盯着鲁直的。”
“也就是说父亲早知道鲁直有问题?可既然如此,又为何让他主持科考?”张紫依问。
张德仲终于开口了:“这本是老夫设下的一个鱼饵,这一年来老夫一直在整顿徽安府吏治,虽看起来很有成效,但老夫却知道还有许多漏网之鱼,他们十分狡猾,又善于伪装,隐藏极深,老夫也很难抓到他们。”
“这和鲁直有什么关系吗?”
张德仲笑了笑:“就算再狡猾的人,也没法让他的子女和他一样狡猾,自从节帅让我负责科举后,老夫便看到一个机会,通过这些贪官污吏的子女,来摸出这些隐藏在地底最深的毒瘤。”
“恰好鲁直向我提出要主持科举,我早对他产生怀疑,正可以做鱼饵,后来我故意让袁弛当主考官,又暗中授意他放权,鲁直便会以为有我二人在前压着,不会有危险,他便会铤而走险。”
“后来我为了让他彻底放心,假装离开徽安府,他果然上当,先是出售考题,后来又出售科举名次,我已经让段兴和铁铮拿到了他出售考题的名单。”
“这不是很好吗?”张紫依问:“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她知道若只是这些事,父亲和丈夫不会露出现在这种表qing。
马空明苦笑道:“岳父和我刚才都去求见陆节帅,结果亲卫说陆节帅不肯见我们。”
“他为何不见你们?”张紫依问。
张德仲在张紫依对面的石椅坐下,缓缓道:“空明告诉我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