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同病相怜的同情,反而露出鄙夷嫌弃之色,尽情嘲笑着他们。
“这批流民可太臭了!”
“没错,我隔着老远,都快被他们熏吐了。”
“我看他们的净化时间,至少要七天才行。不像我们,只需要三天,身上就香喷喷了。”
“三天应该可以了,刘家庄的人不知道使用什么新款胰子,擦在身上真香啊!”
“……”
子曰久入鲍肆而不闻其臭,李文瀚等人逃荒路上不计时日,他们早已忘记上一次洗澡是什么时候,身上的臭味亦早已被他们习惯。
可当他们突然来到新刘家庄,在他们之前已经“净化”过的流民们,看着初来乍到的这批流民,终于露出久违的优越感,可以尽情鄙视他们了。
木板区,眼看着李文瀚和李贞娘分作两列,即将走向不同的通道,一向乖巧听话的李贞娘可不干了,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哇啊!不要!不要!我不要离开哥哥!”
“不许哭!再哭我可打你了啊!”
李贞娘面前站着一位戴着口罩的中年妇女,面相凶横,和还珠里的容嬷嬷有几分相似,手里倒是没有长针,但手持一根短棒,看起来还是很吓人的。
中年妇女的恐吓之语和那凶横的眼神还是很起作用的,李贞娘这么被她一吓,哭泣的声音顿停止了,只是喉咙一抽一抽的,看来忍哭忍得很辛苦。
李文瀚心疼坏了,他连忙对她喊道:“妹妹,乖乖听话,我们很快就可以相聚的。”
“闭嘴,赶紧进去!”
门口维持秩序的一位大汉凶蛮不下刚刚那位中年妇女,李文瀚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啊!
经大汉一吓,李文瀚只得挥挥手臂与李贞娘作别,一狠心便随大流进入一条长长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