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一些钱财,以便朝贡及充实府库。”
“这……,”士燮手捋胡须,思索了片刻后,再看向其他亲族的人。
既然士氏掌控了交州刺史部,境内各郡太守以及重要职务的安排人选,自然大多是士氏的人。
士燮故作犹豫状,出于两点考虑:一是舍不得小儿子远行;二来,就是看看亲族内的其他人,有什么反对意见没有。
士颂总是吵闹不安,士氏族人对他的耐心逐渐消失。
另外,交州刺史部权利的核心是治所广信。士颂留在这里,只会增加亲族人等权利分配的难度。
再加上现在南海郡的太守,驻在番禺城内的士燮四弟士武,身体状况并不好。
所以其他族人对士颂的提议,都表示了赞同。
亲族的人意见一致,士燮的心中安稳了下来。
他本就怀有培植自己更亲近的人的暗念,借此机会安排小儿子去要地赴任,的确是个一举多得的好主意。
另外,他对于小儿子的一意孤行,暗中也有“小子毕竟年轻,碰壁就会收敛”的想法。
“盛德,我且问你,”他捋着花白的胡须,眯着眼睛看过来,“你去到番禺辅助你叔父,准备如何行事?”
南海郡,北面与荆州的零陵、桂阳接壤;东北面是扬州的豫章郡、会稽郡;西面是苍梧郡;而南面,就是万里海域。
士颂想要到这里去,自然有北上争锋、南面通商的心里打算。
此时不可说出实情,他态度谦恭地回答道:“回父亲的话——颂当教导百姓耕田织布、收集财赋交来广信、守护边防重地。与荆州、扬州的零陵、桂阳、豫章、会稽等郡,保持友好关系。”
他回应得认真、得体,士燮听着不住地点头:“如此甚好。”
其他亲族的人,见到大族长兼实际掌权者士燮对士颂的应答满意,随即纷纷对士颂表达了祝贺及惜别之情。
士颂知道嘴上不这样说,父亲等人是不会同意自己去的。
摆脱这些观念保守的人,去开展一番大事业。年轻的他,此时的脸上神采飞扬。
士颂对答得体,但做事追求稳妥的士燮,却仍然不能完全放心。
打量着此时尽是欢悦神情的小儿子,士燮接着微笑问道:“是否抱有跑到那里,就可以任意妄为的想法?”
士颂嘿嘿一笑,拱手说道:“父亲教导甚严,孩儿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