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道:“陛下对教育的一片热忱着实令朕感动,但教育向来都是礼部衙门的传统势力范围,臣担忧陛下改革太烈,会引来吏部官员的强烈反对。”
朱由检冷哼道:“朕的理工学院、中小学校全部费用,均由朕的内帑一手包办,根本不用在意朝廷大臣们的意见。”
因为内帑有七百万两银子打底,朱由检行事越发大胆了起来,对朝臣们的反对意见也越发轻视。
无他,有钱任性尔!
况且朱由检在现代混迹几十年,深知教育行业是一个暴利行业,只要理工学院和中小学校卓有成效,即使投资再大,未来也会几倍几十倍赚回来。
不过,朱由检身为皇帝可以任性,但徐光启作为实际推动教育改革的执行人,他可不能任性,倘若激起文官士大夫的大规模反对浪潮,即使他身后有皇帝的支持,也很难躲过朝臣们射来的无数明枪暗箭。
是以徐光启据理力争,激烈地和朱由检争论起教育改革的具体措施来,以免朱由检步子迈得太大扯着蛋。
在徐光启的坚持之下,朱由检也只能把一些不切实际的措施暂弃不用,只待教育改革出了成绩再来讨论。
……
田尔耕再次来到了乾清宫,只是宫内的主人却从视他为手足兄弟的天启,换成了将他打入尘埃的崇祯。
相比以往贵比王侯的锦衣绸缎打扮,今天入宫的田尔耕穿着粗布麻衣,如同京城里最为普通的百姓一般,面色也从以往的趾高气扬,变成了枯槁憔悴,再也不复担任锦衣卫指挥使掌握大权时的意气风发。
“草民田尔耕,拜见皇上!”
是的,没有错,曾经大名鼎鼎的左都督、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如今就是个草民,他在黄山冤案中被骆养性抓住了痛脚,因收受吴孔嘉、吴荣的五万两贿赂,被朱由检一撸到底,直接贬为草民。
朱由检打量了田尔耕好半响,然后笑了,说道:“不知为何,朕看你这幅样子,倒是比以前的鲜衣怒马顺眼多了。”
皇帝老儿你几个意思?难道是嫌老子不够落魄,让老子一辈子都做个草民永世不得翻身?那你还召老子入宫作甚?
田尔耕心中吐槽连连,脸色却化作悲凄,无奈道:“陛下高兴就好。”
朱由检从后世而来,又岂能听不出田尔耕话语中的浓浓愤懑?他脸色一沉,冷声道:“怎么,你还敢对朕心怀怨望不成?”
田尔耕闻言大惊,皇帝老儿怎么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