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由检惊异的道:“你胆子倒是够大,连这种话都敢说。”
田尔耕已经豁出去了,这个草民的身份让他生不如死,只要能重掌大权,他毫无畏惧。
田尔耕道:“草民以为,东林党貌似忠良,实乃祸国殃民之大贼也。东林党人出身东南富贵之乡,俱为地方豪强富绅一流,他们大肆兼并平民土地,家家户户阡陌连田,族人经营海贸盐铁丝绸生意富可敌国。
然而他们拔一毛以利天下却不屑为之,东林党人通过种种无耻的手段,偷逃税款,为一已之利益,枉顾朝廷大局,偷了国家一分税,自己就多发一分财,导致江南地区税款十有九逃,甚至聚众抗税。
如今朝廷内忧外患,正是急需要用银子的时候,东林党如此做法,只会让国家财政日益枯竭,朝廷发不出军饷,军队无力镇压流民之乱,亦无力抵御后金,长此以往,大明危矣!”
朱由检不置可否,只是反问道:“如你所说,我大明局势如此危殆,唯有重用敢于大肆屠杀东林党人的魏忠贤,才能拯救危局,为大明续命么?”
田尔耕想了想,觉得当今皇帝贬谪魏忠贤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魏忠贤以往得意之时,做了许多逾矩之事,换作别的皇帝,别说善终,连脑袋都难以保全。
而且田尔耕今天入宫是为自己复起做最后一搏的,可不是为了给魏忠贤说情,于是他干脆说道:“魏公公敢于屠杀士人确实了不起,但也非魏公公不可。如果陛下给草民机会,草民亦愿成为陛下之屠刀。”
朱由检并没有点头答应,反而摇摇头道:“朕又何尝不知东林党人的虚伪面目,只是如今国家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朝廷再也折腾不起一场剧烈的党争了。
不过你倒是大可以放心,此次朕召你入宫,非是用你为屠刀,而是要用你做朕之鹰犬尔,你可愿否?”
田尔耕欣喜若狂,他行险一搏为的就是这个呀,哪里会不愿意啊!
屠刀也罢,鹰犬也好,这不都是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时,最拿手之事吗?
田尔耕叩头拜谢道:“臣,愿为陛下鹰犬,誓死效忠陛下!”
朱由检道:“朕此次召你入宫,是因为朕打算成立一个新衙门,此衙门作用和厂卫类似,俱为朕之耳目,但内里实则却大不相同。”
田尔耕以为皇帝会让他重返锦衣卫,制衡新任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没想到却是另起炉灶,由无到有新建一个衙门。
虽然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