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士行刺王杀驾之举。”
钱谦益闻言蹙起了眉头,不悦的道:“黄大人还请慎言,非议陛下又岂是人臣所为?”
此时钱谦益还不知道朱由检已经决定将他赶出内阁,贬为上海知县,倘若他知道自己被崇祯从堂堂的从一品内阁辅臣贬为七品芝麻官,估计骂娘的心都有了。
黄道周还想反驳,但倪元璐拉住黄道周的袖袍道:“幼玄且稍安勿躁,钱阁老所言有理,君为臣纲乃我等士人立身之本,须知雷霆雨露届时君恩,万万不可心生怨念。”
“哼!”河南道御史侯恂却冷哼一声,愤愤不平道:“孟圣有言: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当今天子如今视我等如草芥,想杀就杀想抓就抓,难道还要我等奉此昏君、暴君为君父吗?吾深恨今日侠义之士未能将此僚弑杀矣!”
“够了!”钱谦益怒斥道:“候御史是想让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吗?陛下爱用厂卫,可见如先帝一般,也是个喜欢用间的君主,焉知我等之中,没有陛下之眼线?”
侯恂身为御史,怼天怼地怼空气本是他的拿手好戏,又岂会接受钱谦益的斥责?
他指着钱谦益鼻子骂道:“若非你临阵反水,出卖盟友,文震孟、王守履、陆澄源三位大人又如何会落得个身首异处之下场!”
对于文震孟、王守履、陆澄源三人的被杀,钱谦益心中本是有一份自责的,但他突破了一次原则底线后,已经明白了如何才能充当一名合格的政客,那便是足够的无耻。
所以面对侯恂大义凛然的斥责,钱谦益非但没有一点脸红之色,反而振振有词道:“那日我见陛下雷霆震怒,如果我等仍然按照原计划向陛下逼宫,我敢肯定,城门楼上挂着的脑袋绝对不仅仅只有三颗。”
侯恂几乎被钱谦益的厚颜无耻给气炸了,他勃然大怒道:“我等身为孔孟门徒,舍生取义本就是应有之义,就算身首异处,也比此刻的苟且偷生强百倍!”
钱谦益受此指责,摆出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感慨万分道:“我钱谦益上对得起天下对的起地,那日临阵转换立场也是为了保护更多的正义同盟。
即使那日能够重来一遍,即使文震孟、王守履、陆澄源三位大人因我而死,我也问心无愧,我仍然选择那样做!”
侯恂从未见过有如钱谦益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怒道:“我侯恂羞于和你这伪君子为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