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撞入湖中。
先帝落水之后,身体状况每况愈下,然贼子霍维华仍嫌先帝不死,以仙丹之名向先帝进献虎狼之药,令得先帝不日便腹胀暴毙。
此份供状,乃前内阁首辅韩爌亲口供述,并签字画押,韩爌和霍维华杀害先帝铁证如山,不容推翻。
另,东厂拿到韩爌供述之后,前往霍府捉拿霍维华,但霍维华畏罪自杀,自杀前杀死全家满门,并亲口承认先帝确实为他所毒杀。”
王承恩话音落下,满朝文武皆哑口无言,毕竟韩爌和霍维华犯下的是弑君大罪,而且他们还成功了,这样的罪过,谁敢为他们求情啊?
结果还真有,一位铁憨憨的御史出班奏道:“启奏陛下,韩爌、霍维华弑杀君主固然罪大恶极,但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动辄诛人九族并非明君所为,还请陛下将韩爌和霍维华的刑罚改为满门抄斩,以彰显陛下之仁德。”
朱由检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御史,如同看傻子一般,讥笑道:“倘若朕一意孤行,一定要诛韩爌、霍维华的九族呢?”
大明以往对文官的放纵早就把御史们给惯坏了,那御史心里根本没个逼数,还以为今日之崇祯还是以前的那位老好人。
他大义凛然地指责道:“如若陛下不纳臣之忠言,那便是桀纣一流的暴君。微臣身为御史,享受大明俸禄供养,只能以死谏之。如果微臣之死能让陛下痛改前非,那微臣死又何妨?”
朱由检看了一眼那御史,只淡淡的道:“你想以死谏来卖直求名?朕成全你又有何妨!来人呀,将他拖下去,杖毙!”
朱由检以一种极为平淡地口吻吩咐了一句,声音一如往昔地温和,但对满朝文武而言不啻于一声晴天霹雳,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御史惊愕地看着朱由检,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哆嗦了老半天,他才痛哭着道:“陛……陛下,臣之罪,只不过是罪在仗义执言罢了,就算臣之谏言陛下不纳,大可申斥微臣便是,为何要杀微臣?陛下所为,与桀纣何异?”
朱由检道:“你方才扬言朕若不改诛杀韩爌、霍维华九族旨意,便以死谏之,这句话满朝文武都可作证,这话可是你亲口所说的吧?”
那御史狡辩道:“以死谏之那只是臣身为御史的口头语罢了,这就跟大臣们犯了错误,向陛下请罪说‘微臣万死’一般,难道陛下还真能赐大臣万死不成?”
“好好好!”朱由检指着御史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