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吵吵嚷嚷什么?”
正当卢九德左右为难之时,寝宫里面传来朱由检不悦的质问声。
卢九德连忙进入寝宫,回禀道:“回皇上,东厂理刑千户吴应元求见,称有十万火急之事必须要向皇上当面禀报。”
龙床上,朱由检打着哈欠,强忍困意,道:“宣他进来吧。”
稍顷,吴应元进入寝宫,向崇祯大礼参拜道:“小人死罪,冒昧打扰皇上睡眠,只是微臣有十万火急之事必须向皇上禀告,还请皇上恕罪。”
朱由检道:“朕恕你无罪,有什么事说吧。”
吴应元道:“回皇上,大概在一更时分,潜伏于钱谦益府邸的东厂番子在钱家书房房梁发现一封密信,此信乃钱谦益亲手所书,信中称有逆贼欲于明晚聚兵造反,提醒皇上小心提防。”
朱由检闻言立马站立起来,急道:“信呢,快快拿来!”
吴应元连忙将密信呈递上来,朱由检浏览之后,面色渐渐凝重,怒道:“好大的狗胆!”
卢九德见状,伸出手掌,狠狠向下一挥,道:“陛下,此等贼子冥顽不灵,不如微臣连夜带领厂卫,将逆贼一网打尽!”
“不急!”朱由检闭上眼睛,思索了一番,道:“朕早就有意清洗京营,只是苦于一直没有像样的机会。而今,机会不就来了么!”
卢九德恍然大悟,道:“陛下之意,是引蛇出洞,待逆贼举事将其一网打尽后,再借由此事向掌握京营的勋贵发难,夺取京营兵权?”
“然也!”朱由检颔首道:“自土木堡之变后,京营便一直掌于勋贵之手,勋贵和文官同气连枝,这才令得历代先帝投鼠忌器,无法放开手脚展开改革。
此事,倒是改变这个被动局面的绝好契机呢。尔等暂时先按兵不动,待朕仔细谋划,结好大网,静待贼子自投罗网吧!”
卢九德、吴应元闻言,皆为崇祯的智深如海深深佩服,恭敬道:“陛下英明!”
……
翌日晚上,距离紫禁城十数里外的一座巨大营房内,在某些人或明或暗的故意放纵下,多达一万五千兵马已经悄然聚集于此,周围三里之内皆已被封锁。
侯恂已经派人从京城各大钱庄去了足足二十万两白银出来,足足装了好几辆马车才运送过来。
而今这些银两全部坦露放置于校场中央,如同一座巨大的银山一般,绽放着令人目眩神迷的银光。
整整一万五千兵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