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忠?!”
“好个阉贼,怎么是你?”
官员们循声望去,却见张朝忠在数十名军士的簇拥之下出现在钱谦益身后。
那数十名军士手持着刀枪盾牌,不远处还有数十名军士手持弓弩,正张弓搭箭指向官员们。
好家伙,张朝忠竟然带了一百军士前来抓捕文官们,倒也太看得起他们了。
张朝忠一脸戏谑的看着文官们,笑道:“没错,正是咱家,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看到如斯场面,就算是官员们反应再慢,也意识到钱谦益的到来并不是件好事,很可能钱谦益已经将他们出卖了。
一位官员怒不可遏,指着钱谦益质问道:“钱谦益,枉你自诩为东林魁首、文宗领袖,可你竟然自甘堕落,和阉贼狼狈为奸,坑害我等正义同道,你就不怕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吗?”
钱谦益看了张朝忠一眼,见张朝忠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尔等与张大奎、黄德彪等反贼狼狈为奸聚众造反,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该是尔等才对!”
事到如今,钱谦益的脸皮也已经锻炼出来了,他心中一面羞愧于自己的越发无耻,可另一面却不断自我催眠:我这是在忍辱负重,待我重返朝堂,赢得天子信任,我一定会拔乱反正,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也许是钱谦益的自我催眠起了作用,此时的他已然没了一丝愧色,反而是一副大义灭亲的凛然模样。
“你……你……噗!”那官员指着钱谦益,竟被钱谦益的厚颜无耻气得吐血。
钱谦益一脸装逼的道:“知我罪我其惟春秋,彪彪史册,终会知道我钱谦益到底是何许人也。”
此时的钱谦益已经戏精上身,作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竟真有几分一切皆如过眼烟云,看透世间万物的高人形象。
那名吐血的官员闻言,白眼一翻,直接晕厥过去了。
张朝忠看到这幅场面也不禁为钱谦益的厚颜无耻感到由衷佩服,毕竟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一个人如果能无耻到极处,那也是值得钦佩的。
“好了,废话说完了吧,带走!”张朝忠冷眼旁观了一阵,便下令将文官们通通带走。
文官们再是清楚不过了,参与谋反事败只能是死路一条,绝没有第二个下场,于是他们便在临死之前口嗨起来。
“阉贼!你必不得好死!”
“钱谦益,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