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忠接任东厂厂公,并率大军下江南彻查钱谦益家族满门被屠一案。
苏州唐府书房之内,此刻唐家家主唐宝生,正和一位老者相对而坐,在棋盘上杀得难解难分。
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王齐之父王金荣,一手策划钱谦益家族灭门案的幕后元凶,
“将军!”王金荣一手落子,眼中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唐宝生左思右想,始终无法想出破局之策,只能无奈地投子认输,道:“王先生棋艺不凡,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山崩地裂,即使国手当前,也只能在王先生面前甘拜下风,老夫实在佩服。”
王金荣谦逊笑道:“唐先生谬赞了,老夫只是浸淫此道较深而已,离国手水平还差得远呢!”
唐宝生眼中隐晦的露出一丝厌恶之色,他这个人向来争强好胜惯了,即使别人下棋能赢过他,为了不惹他生气,也会故意相让,让唐宝生始终成为棋局上的赢家。
可王金荣这个阴人和他下棋,却寸步不让,一下就杀得他大败亏输,只能投子认输,实在令人不爽得很。
王金荣何等样人,岂能看不出唐宝生的厌恶之色?只是王金荣同样是苏州大户人家,实力并不在唐家之下,根本无需让棋来讨好唐宝生。
至于唐宝生爽不爽,那跟他有何关系,反正自己爽就行了。
王金荣一脸戏谑的道:“老夫和唐先生下棋有来有回,实在是棋逢对手畅快得很,要不再来一盘?”
唐宝生闻言嘴角微微抽搐,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火气,强颜笑道:“不了,下棋乃区区小道而已,偶尔下一盘陶冶情操足以,何必沉湎此道。
况且老夫斗胆猜测,王先生光临茅舍,绝不仅仅是为了找老夫下棋的吧,若有事情,还请直言相告。”
“唉!”王金荣微微一叹,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哀声说道:“可怜去年秋天,老夫还满怀期待和喜悦,送犬子入京赶考,可今年才刚过完年,便听闻犬子惨死于钱谦益之手的噩耗,当真痛煞我也,痛煞我也!”
唐宝生也是老奸巨猾的人物,王金荣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可谓是给瞎子看了,他面上带着一抹虚伪的同情之色,心中却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接着,王金荣对唐宝生拱了拱手,感激涕零的道:“幸有唐先生相助,老夫才能借倭寇之手,屠尽钱谦益家族满门,总算让犬子九泉之下稍稍安乐了些。
只是听闻狗皇帝又派遣刚升任东厂厂公的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