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领军支援大同的朱由检不期而遇,如今朱由检被林丹汗十一万大军困在辛乡堡,搞不好,一个土木堡之变就在眼前啊!”
“什么!”
朱由崧闻言,大惊失色,啪嗒一声,握在手中的茶杯不禁跌落于地面之上,摔了个粉碎。
朱由崧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颤声道:“老师……,如若此事为真,你该不会是想要弟子仿效代宗……于京城登基吧!”
张溥瞥了朱由崧一眼,淡淡的道:“你好歹也是堂堂的福王世子,怎么一点小事情就让你这般惊慌失措?”
朱由崧额头冷汗都渗了出来,这都要造反夺位了,这还是一点小事情吗,这可是关系到整个福王福上上下下数千条认命的大事啊!
朱由崧后背发凉,张溥却老神在在,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笃定模样,他沉声道:“朱由检昏聩无能,宠信阉贼张朝忠比天启宠信魏忠贤还要更甚,长久以往,我大明社稷必将亡于昏君之手,世子殿下也是皇室贵胄,堂堂的太祖子孙,又岂能坐视祖宗江山陷入危机而无动于衷呢。”
朱由崧闻言有些意动,但一想到秦王的下场,不免有些迟疑,“可……朱由检终究是大明天子,京营兵权全在他一手掌握之中,弟子实在没有信心……”
张溥恨铁不成钢,怒喝道:“你在怕什么?朱由检也是个人,你还真把他当做上天之子了?他也是会死的,如今他被困在辛乡堡,性命危在旦夕,十有会重蹈英宗覆辙,沦为鞑子阶下囚,这不正是你振臂一呼,登基为帝,号召朝野上上下下保卫北京城的时候吗?”
朱由崧心中已经有些意动了,可生性犹豫的他还是黏黏糊糊道:“就……就算弟子顺利登基为帝了,可鞑子若把朱由检放回北京,那弟子又该怎么办?毕竟代宗夺位之后,后来不也被英宗复辟了吗!”
张溥缓缓起身,盯着朱由崧道:“殿下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须知当年英宗之所以能成功复辟,皆因朝中上下有太多英宗时期的旧人,反观朱由检,他自己作死把朝野上上下下都得罪光了,即使鞑子放他回京,但木已成舟,朝野上下都是殿下的人,他拿什么复辟,拿头吗?”
“可是……可是……”
从历史上朱由崧登基不到一年就丢了大明江山,可知他本就是个优柔寡断的废物,即使张溥已经给他点明了厉害,朱由崧仍然犹豫不决。
“够了,没有什么可是的,为师此来,乃是受江南各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