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玉和秀娘二人连忙转身,只见一位中等身高,颇为瘦削的鹤发老者正慈祥的看着他们,正是武晏老人。
老人笑盈盈的看着他们,又探头看了看自己住的泥瓦房,颇为满意的说:“这段时间我不在,你们能帮我把这里打扫好,真是辛苦了。我给你们带了些赢县的土特产,等会一块尝尝。”
宋伯玉笑道:“我和秀娘只是做了些应该做的,武爷爷,来我们家坐一坐吧,土特产正好就着午饭一起吃。”
武晏老人笑眯眯点头:“那行,我把东西放下,这就去你们家。”
半个时辰后,三人在泥瓦房的堂屋吃着热腾腾的辣炒牛蹄筋、炖猪蹄、烤鸭,就着黄米饭,聊着各自最近的情况。
宋伯玉将自己最近的经历简单的告诉老人,武晏老人一边听着,一边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堂屋正中靠墙香案上的两个灰瓮,似乎有些失神。
说着说着,就讲到了金匮斗勇后木偶发威和地下密室木偶救命的事情。
宋伯玉忽然从饭桌起身,直接对武晏老人跪下:“武爷爷,感谢您赠木偶之恩,让我免除了两次大祸。”
秀娘也跟着跪下,红着眼对老人说:“武爷爷,您是个有大本事的人,想来也是仙师一流人物,我哥哥体内有一股阴灵气盘踞,听说活不过三十岁,还请您再帮一帮他!”
武晏老人见二人皆跪下,起身将堂屋的门关上,抽出一张黄纸画符,贴在门缝。
整个房间一闪一道白光,似乎与外界隔绝。
“这大过年的,你们跪我,倒也应该。”
老人家摸了摸头发,怔怔的看着两个装着骨灰的灰瓮,突然说道。
宋伯玉认为老人说的是救命之恩,应道:“确是如此,您本就是长辈,又有救命之恩,我们拜您属于应当。刚刚秀娘说的,您别太挂怀,我……”
“我怎么能不挂怀啊!你是我女儿的唯一儿子,是我武晏的外孙,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武晏忽然高声抢白,他盯着灰瓮,眼中含泪。
宋伯玉和秀娘二人如遭雷击,呆呆的跪在那里,过了半晌,宋伯玉才从这种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醒来,回忆起娘亲每次骂自己时说过的话。
“……我看你就是不学好,要是变成和俺那寻仙问道,不知跑哪去的爹一样,那还不如我打死你……”
接着,他又想到那日看到的木偶戏后,秀娘蹙眉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