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车上的吕道人如此说话,许道还没什么反应,车队的少镖头就额头冒汗,他眼中既恼怒,但又不敢动手,甚至连狠话也不敢说,只得讷讷的在原地,活像是一根木头。
四周的其他镖师听见了,则是心中滋味莫明,不知是该悲该喜。
悲的是吕道人动机不善、心思叵测,眼下居然要拿他们的少镖头炼功,指不定之后还会有什么恶毒的心思。
喜的则是吕道人瞧不上他们,总归不是要用他们当炉鼎。
霎时间,现场的气氛诡异起来,众人大眼瞪小眼,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而马车上的吕道人瞧见众人没反应,敲了敲车窗,不耐烦的说到:
“磨磨蹭蹭作甚,尔等还不快快随贫道上车,让贫道来给你们传道受业!”
小道童听见,他朝着车上的吕道人欠身行了一礼,口中称:“是,师尊。”
然后小道童便伸手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符纸,其望着身前的两人,娇媚一笑说:“二位是随奴家上车,还是让奴家亲自抓二位去车上呀?”
见众人不回话,小道童面一冷笑,呲的一声点燃了手上的符纸。
一道诡异的青烟攀附在道童身上,显得他脸色发青,身形陡然暴涨起来。
轰!道童眨眼间就从五六尺高的身躯,演变成了浑身筋肉的近丈高壮汉。
壮汉躬身站在原地,俯视着一众人等,目光落在许道和少镖头两人身上,口中闷声:
“放心,师尊心善,不会要了你们的性命!”
道童青面獠牙,当即往许道两人轰然踏来,瞧其模样应是想抓住两人,腋下一边夹一个,然后送入马车中伺候师尊。
“妖、妖物!”见此一幕,周围有人不由的失声叫出。
车队的少镖头也是脸色发白,他两股打战,一时间感觉真要从了那吕道人,也不失为一个识时务的选择。
而许道站在原地,则是面上冷笑连连。
在原计划中,他并不打算在度过鹰愁涧之前暴露身份。皆因未过鹰愁涧,车队便还有返回白骨观管辖地的可能。
如果一不小心放跑一个,就有可能会成为暴露他行踪的隐患,不值当。
不过眼下既然已经被人家盯上了,再低调、再隐藏身份也无甚意义,只会平白受辱罢了。
并且车队虽然还没过鹰愁涧,但也是在荒山的深处了,只要他的手段干净点、利索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