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易母一把抢过,瞪了眼易父:“这么大的碗,你让凡儿怎么喝,还不拿勺子过来。”
“哦哦,你看我这脑袋,我这就去拿。”
易父又跑了出去,拿了几根勺子过来,惹得易母又瞪着眼:“拿这么多勺子干什么?你当凡儿有几张嘴啊,蠢驴一样的脑袋。”
易凡苦笑,瞧着易父略微红肿的眼睛,十分愧疚,道:“都怪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我儿哪里不好了?”
易母瞧了眼易父,没好气的道:“都怪你爹,说了多少次,让他早些把水打回来,你就不会半夜去水井打水喝,也不会晕倒在井边。”
易凡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看着易父满脸自责,心中更是愧疚,对自己的莽撞感到自责。
想到这,肚子咕噜咕噜的直叫,不由脸一红:“娘,我饿了。”
“行,饿了就好,娘这就给你煮肉粥吃。”
易母把水碗推在易父手中:“还不喂凡儿喝水?”
“娘,我自己行的,不用麻烦父亲。”
易凡努力支撑着身子,却被易母按下去:“你别动,就该让你爹来,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他何用?”
易父赶紧接过水碗:“我来我来,凡儿你躺好,好好休息就写,等身子骨好了,爹给你买好吃的。”
易凡实在推脱不过,只好作罢,一大碗水进了肚子,反而感觉更饿,直教人心里发慌,忍不住道:“爹,我晕了多久?”
“整整三天了,请了县里最好的郎中来,说你身子骨弱,又受了风寒,高烧不止引起脱虚,这才晕倒的。”
易父放下手中的碗,叹了口气道:“都怪爹不好,平日里忙活,对你到少了关心。”
“爹,你别这样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易凡忍不住解释,却被易父拦住,摇摇头:“你别安慰为父了,你好好休息,爹去看看你母亲去,她这几天没有合眼,怕是累坏了。“
易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待易父走出去后,这才有时间体悟自身的变化。
入眼看去,自己瘦如干柴,骨头贴着皮,手臂稍微用力,都能感觉丝丝撕裂的疼痛,仿佛整个骨头被碾碎了重新拼凑,血肉被脱了水一般。
撑着身子仰坐起来,都需要费好大的劲,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让自己沉下心,尝试着吞纳吐气。
眼皮遮住眼睛,世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