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便溢出了鲜血。
辛夷爬过去,用力扼住他的肩膀,“快说,是谁指使你的?”
又一口鲜血吐出来,
王屠户眼神涣散,嘴巴一开一合,没有声音。
辛夷厉色逼问:“要你杀我的人,也要杀你,对不对?是不是你受人要挟,不得不死?”
“”
沉寂中,院里寒风浸骨。
王屠户瞪大两只眼睛看着辛夷,那一抹不甘的,恐惧的情绪,慢慢的散去。最后脑袋一歪,倒在程苍的胳膊上。
程苍探他鼻息,朝傅九衢摇了摇头。
“断气了。”
死了?
就这样死了?
辛夷血液骤冷。
她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农妇,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处心积虑地谋算?
从张小娘子投河开始,一次不成,再来一次,今日这人杀她不成,竟然为了诬蔑她,而不惜自尽,到底为了什么?
一个阴影卷上心头,辛夷久久没有说话。
“郡王”刘氏的破嗓门打破了寂静,“你听到奸夫的话了吗?这小破鞋白日宣淫不成,竟杀人灭口,好歹毒的心肠啦”
辛夷无力地坐下去,目光阴凉凉看着刘氏,冷声笑开。
“别跟我说,全是你设计的?”
刘氏指着她,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忽地朝傅九衢软软跪下,一边痛哭一边嚎叫。
“郡王啦,你要为民妇做主呀三郎惨死至今,我这三儿媳妇没有给他烧半炷香,没有给他磕一个头,今日更是当众羞他辱他,我张家如何能容”
“哦?”
傅九衢突然笑开,那俊美的脸上平静如水,双眼却平空添了几分戾气。
“你要我做什么?”
刘氏的哭声忽然就颤了两个调儿。
别人不了解傅九衢,刘氏却听过不少广陵郡王的逸事。
大宋朝以文御武,轻视武人,他却偏要去练武,长公主不许,为此闹到官家的面前,而他的理由只有一个——习武可杀人。
对他们这种身份尊贵的人来说,高兴时雍容温和,不高兴时想杀便杀。
刘氏脑子活络,她明显查觉出傅九衢对三儿媳妇的偏向,但事到临头,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请郡王恩准我们,用宗嗣家法处置**。”
刘氏磕头,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