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傅九衢淡淡应一声,又突然勾唇,将那一盒药膏拿起来端详,慵懒地问:
“你们说说,药膏为何要用玉面回春、朱阙润色这样的名字?”
孙怀一脸是笑,“小娘子们都喜欢用些雅致的名字。”
段隋挠头,“九爷,属下怎么觉得她是在骂你?”
傅九衢冷冰冰地盯着他:“哦?”
段隋指着药膏尬笑,“属下也没读多少书可是九爷您读书多,您肯定明白,这两个名字看上去像小娘的胭脂水粉似的,还有,这玉面不是指脸么?可九爷受伤的是臀她不就是在骂九爷脸长在屁丨股上?”
啪!一个瓷枕飞过去,重重砸到段隋的脸上。
“哎哟!”段隋抱头鼠窜,看那瓷枕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样子,暗自庆幸九爷现在走不了,没办法过来打他。
“狗东西,罚你洗一月恭桶。”
啊!段隋惨叫。
程苍这时道:“郡王,属下方才见风雪大,怕张娘子有什么闪失,特地嘱了两个察子跟上。”
这话成功平息了傅九衢的火。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
虽然陈储圣死了,但几次对张小娘子意图不轨的幕后黑手,并未弄清。如果当真不是陈储圣干的,那确实需要有所防备。
“做得好。”傅九衢漫不经心拿过枕头边的书,“叮嘱他们谨慎行事,不要惊动她,免生事端。”
“是,属下明白。”
辛夷肚子有点饿了,沿着大街出来,不知不觉就绕去了马行街。
这条街北面医铺众多,还有林立的香药铺,在往北靠五丈河有不少官员的宅邸,再有街南的几个瓦子,可谓繁盛至极,夜市的热闹程度甚至比州桥更甚。
这个时辰,车马和行人多不胜数,来往常有拥堵
“卖干果蜜饯了!干果蜜饯!不好吃不要钱。”
“走过路过,不可没有吃过”
“蜜煎果子,又香又甜的蜜煎果子!”
“酥蜜食、蜜枣、香糖果子、砂糖团子、蜜煎雕花”
“官人,来一斛呗”
夜市正是热闹的时候,没有禁宵的汴京城灯火亮得如同白昼,辛夷牵着小驴车往里挤,原是想买一些零嘴炒货回去给家里几个孩子的,可走到孙家药铺堂前,就有点迈不开脚了。
店门半掩,书生模样的孙喻之坐在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