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亲耳聆听郡王教训,已是天大的福分。”
说罢,他望一眼江面,声音突地压低几分,“郡王有所不知,这一段水域分属两个辖地,这边是陈留,那边是雍丘。这些水匪精得跟狐狸似的,哪里都不去,就守着这一段河面实不相瞒,下官到陈留这一年,已因水匪之事,和雍丘的何知县发生过多次摩擦,郡王,下官当真是难为,难为呀。”
连说两个难为,苦情剧主角无疑了。
傅九衢看他,“何知县?可是做过翰林院编修的何旭?”
唐文石目光微闪,笑着拱手,“正是那位年轻有为的何大人,前年盛名满京的探花郎,张府的乘龙快婿。”
傅九衢笑笑,不作言语。
唐文石点到为止,也不再深入话题。
这时,又有几个陈留县的官吏前来向傅九衢见过礼,便谈起沉船打捞之事。
众人十分热闹,却绝口不再提雍丘那位何知县。
说到底,何旭这种年纪轻轻做到一方主管的,多半是上头有人,在雍丘历练几年回京,很大可能是要进入两府议事的人,哪个惹得起?
对唐文石来说,吃肉轮不到自己,挨打得顶上,也是无可奈何,今日广陵郡王在此,才借机吐一吐酸水,牢骚都不敢发作得太过明显。
这陈留和雍丘之界,水有多深,可想而知了。
傅九衢停留片刻,唐知县便派人将他们送到陈留,安排驿馆住下。
晚间时候,他又亲自带人将沉船里打捞起来的部分物品送到驿馆。
傅九衢没有再出面,而是让蔡祁接待。
他们的行李当然是找不齐整了,但陈留知县送来的物品却是他们本身财物的数倍。
好家伙!
蔡祁以前少有到地方,这样的阵仗却是头一回见。一看这位堆满了笑的知县,不显山不露水带来这么多的好东西,一时不知道是该把东西掷回他的脸上呢,还是该将他迎进来奉茶感谢。
“唐知县客气了。”
蔡祁说着唤来长随,让他找来孙怀,一并认领属于他们的行李和物件。
末了,将余下的东西让人退回去,笑着送客。
“广陵郡王昨夜偶感风寒,身子不适,就不出来送别唐知县了。但他特地叮嘱我,一定要向唐知县致谢。陈留水匪的事,等我们回京,也会禀报官家,派人来协助知县查处,还请放心”
唐知县没有见到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