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等。”
辛夷被他说得脊背一阵发凉,眯起眼笑。
“那郡王要治我的罪吗?”
傅九衢别开眼,淡淡道:“我见你尚有悔意,诚心协助皇城司破案,自然可以既往不咎。你若不肯,要与皇城司作对,那就另当别论了。”
意思就是帮着他破案,那就可以不予论罪,否则,还要罪加一等?
辛夷差一点笑起来。
“郡王,小妇人有一事不明。”
傅九衢抬抬下巴,“说。”
辛夷脸上无半分傅九衢所说的“悔意”,反而是将所有的不满和不快写在脸上,“小妇人何德何能,可以帮郡王破案?留在此间又有何用?”
她其实接下面还有一句,郡王这么将她强留身边,不会是别有所图吧?
可是不等她把话说完,傅九衢便低笑打断。
“你自然有用。”
说罢,他叫来孙怀,“把东西拿来。”
孙怀低头应一声是,很快便拎来一个布包,水渍未干,布料被污泥浸染变了颜色,但辛夷还是眼尖的一眼认出来,那就是她的宝贝——奇楠香。
“今日打捞上来的吗?”辛夷十分快活,那表情与方才黑沉沉的清水脸已截然不同,傅九衢眉心微皱,等她表达完了内心的喜悦,再来浇一盆冷水。
“为何不打开看看?”
辛夷闻言察觉不对,抬头看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悦的神情。
辛夷将布袋里的锡盒拿出来,放在一张高凳上,慢慢地掀开盖子,刹那变了脸色,眉心拧了起来。
一团漆黑的奇楠沉香在泡水后好似淡了颜色,表面的纹路和油线似乎也有变化,与她昨天看到的样子完全不同。
“怎么会这样?”
傅九衢看他一眼,“孙怀,打水来。”
孙怀再应,很快便端出一盆水来,放到辛夷的面前。
“张小娘子,请。”
辛夷慢慢拿起锡盒里的奇楠香,丢入水盆里。
咚一声。
遇水即沉。
辛夷登时变了脸色。
沉香遇水即沉,所以被称为“沉香”,但是上等的奇楠香,入水以后却是半浮半沉。
这分明就是
“假的。”
傅九衢清越的声音,说出了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