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看一眼广陵郡王清俊的脸上写满的理所当然,哼声一笑,问得也很直接。
“我帮郡王识辨香料药材,有何好处?”
傅九衢瞟她一眼,“拾遗罪可免。”
辛夷磨磨牙,“奇楠香和白笃耨呢?怎么说?”
傅九衢懒洋洋地看着她,嘴角一挑,“说给你,自会给你。”
辛夷琢磨片刻,慢腾腾地一笑:“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傅九衢放下茶盏,瞟一眼辛夷脸上的笑容,似是心情大好,从面前的木匣里取出一个褐色的圆团茶饼,抬眼看她。
“小嫂可会点茶?”
焚香点茶,挂画插花,抚琴吟诗,都被宋人视为风雅,可点茶步骤之繁杂,辛夷想想就头大,并不会。
“我会泡茶。”
傅九衢抬头示意她,“试试。”
辛夷用茶臼将茶饼捣碎一些,放入一个青花茶盏里,直接从炉子上拎起茶壶,注入滚水
“茶泡好了,郡王慢用。”
她慢条斯理地说罢,径直跛着脚走出去了。
傅九衢眉梢扬扬,眼神幽深,片刻,才是一笑。
“孙怀,这壶茶赏你了。”
孙怀腻着脸笑,“谢爷的赏。”
傅九衢将那盒被水浸过的奇楠香拿起来,观察片刻,又重新盖上,“程苍。”
“属下在。”程苍走近。
傅九衢似笑非笑,“把这盒奇楠香一分为二,一半送给唐文石。另一半送去给雍丘的何旭。”
程苍抬头看了看傅九衢,“是。”
宫城深深,入冬更显孤寒凉透。
会宁阁大门紧闭,几个宫女诚惶诚恐地侍立着,大气都不敢出。
自从张贵妃脸上长了痈疽暗疹,会宁阁的宫女内侍们,噩梦就来了。
尤其是那些稍有姿色的小宫女,每次官家来探病,不仅要被张贵妃勒令藏于内室,不可出来见人。一直待官家走后,还要承受她所有的怒火。
有时候气得狠了,张贵妃甚至拿长长的指甲掐人
气到极点,也会掐她自己,胳膊上,大腿上,掐得青一片紫一片,甚是骇人。
在会宁阁的宫人们眼里,张贵妃快要疯魔了,除了官家前来探病时她会稍稍正常一点,其他时候,要么以泪洗面,要么便拿下人们出气,发泄她的郁怒。
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