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转两圈,止住了吠叫。
这一夜,辛夷没有睡好。
但后半夜十分安静,就好像那响动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辛夷望着帐顶陷入沉默。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笃耨香能给她带来利润,也会带来灾难。
而且,她要将笃耨香隆重推出,也需要一个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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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
傅九衢刚刚迈出大堂,段隋便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见傅九衢面色清冷,目露不悦,这才稍稍放缓脚步,显得从容一些,拱手禀报。
“九爷。出大事了。”
说是出了大事,他那悠闲的表情,却像是赶场看戏似的。
傅九衢问:“何事?”
段隋瞄着主子的表情,瞥一眼他背后的孙怀,嘿嘿一笑,“九爷,那个张小娘子又要给您惹麻烦了。”
傅九衢沉下脸。
孙怀咳嗽,“没见爷正忙着呢吗?段侍卫,张小娘子有什么事情,曹大人自会替她撑腰,哪里用得着咱爷?”
这语气,这调调,酸不溜啾的
段隋大惑不解,“孙公公,你这话说得就不对。张小娘子这事,和香药有关。”
傅九衢:“说清楚。”
段隋嘿嘿一笑,“张小娘子真是能折腾,这不是开药铺么?你们猜怎么着,她竟然卖起香药来。在马行街搞那个什么,什么公开拍卖。”
孙怀扫他一眼,“那和咱们主子有何干系?段侍卫,主子忙着呢。”
段隋道:“怎的没关系?谁不知张小娘子是咱们主子的人?她那个拍卖,要收保证金的。若不是因为九爷,哪个信得过她?”
孙公公直朝段隋使眼风。
可这家伙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脑子好像长在屁丨股上,总能给主子伤口扎一刀。
“当然,也有曹大人的关系。”
傅九衢沉吟不语。
段隋突地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密封的小锡盒,双手奉到傅九衢的面前,抬抬眉梢,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九爷,请看。”
“这是什么?”
“笃耨香。如今马行街已经拍卖到一两五十万钱了。”
笃耨?
沉船里那个,她说有毒的药材?
哼!傅九衢眼神一凉,“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