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便紧紧盯住辛夷,“张娘子,杜某只想知道,那笃耨香从何而来”
“真腊国。”辛夷看着这个香呆子,微微一笑。
她如实告之,“此香本就名贵,又是从不远万里而来,属实是不可多得的好香。因此,这香我手上也仅此一份,别无其他”
“真腊国,真腊国?”
杜仲卿低低地念着。
那模样,仿佛已浑然沉入自己的世界。
辛夷看着杜仲卿奇怪的反应,嘴角微微一抿。
“我对香的认知,只是皮毛,实在不知杜掌柜为何如此喜欢笃耨香?这香也就稍稍独特了一点,比别的香,又好在哪里呢?”
“不一样。”杜仲卿低低地说着,像在回答辛夷,又像在对自己说话,“因为是她的味道,所以不一样。”
她的味道?哪个她?
辛夷撩眉,“杜仲卿和笃耨香,还有别的渊源?”
杜仲卿垂头叹气地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向辛夷告辞。
“多谢张娘子据实相告,杜某就不叨扰了。”
“杜掌柜,饭都还没吃呢?”
“不了。不了,不吃了。”
杜仲卿是当真不通人情世故,他好似就没有想过辛夷怎会平白无故请他吃饭,又告诉她笃耨香的来源,把自己的话说完,转身便走。
辛夷哭笑不得。
和这样的人就不能绕弯子。
要打直球。
“杜掌柜留步,我想租用你隔壁的铺子和房舍、院落,不知杜掌柜肯不肯?”
杜仲卿回头,看着她,“张娘子要租我的院子?”
辛夷:“是的。我看杜掌柜也未使用,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租给我,物尽其用如何?”
杜仲卿想了没有想,摇头,“不租。”
辛夷以为他还在为当日笃耨香的事情生气,上前深深施了一礼。
“上次的事情,是我小人之心,因为温姿的死牵怒杜掌柜,如今想来,你情我不愿的事情,着实是不该”
“温姿的死,为何要牵怒杜某?”杜仲卿后知后觉地问,“杜某还以为张娘子那么做,是嫌我出价太低”
辛夷:
看杜仲卿表情,不见半点虚假,好似真的不知道温姿钟情于他,为了他痴痴相望,毁婚离家出走,这才会命丧五丈河的一般。
整个杜氏香药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