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些女子,他们从何处弄来,当真是人间艳色”
傅九衢垂眸,转着玉扳指,漠然一笑。
“你还记得温姿吗?”
蔡祁吓一跳。
忘记谁,他也不会忘记温姿啊。
那可是他亲手从五丈河里拎着头发扯出来的霉运。
“她怎么了?”
傅九衢斜目望他,一字一句地道:“香料、香女、沉船女尸,温姿失踪的女子,被收买贿赂的官员,你细品一下,个中可有关联?”
蔡祁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
见他打住,傅九衢点点头,淡淡地笑开,拿上册子站起来。
“我这便去福宁殿,找官家。”
说罢,他突地扭头,“曹漪兰在家闹自杀,你去安抚安抚她吧。”
“啊,自杀?”蔡祁粗声低骂一句,丢掉香蕉皮起身就走,那脚步快得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好在,还没有出门,他就反应过来,猛地停下脚步,尴尬地回头。
傅九衢仍然站在那里,面色平静地看他。
蔡祁的脸,一寸寸地龟裂,窘迫莫名。
“重楼,我”
他以为傅九衢是故意在考验他,对视片刻,当即一个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
“我他娘的晕了头了,顺嘴便应了下来。那曹漪兰是你的未婚妻室,她死不死的,与我何干?”
这些年,曹漪兰有事没事便找蔡祁说话。她喜欢了傅九衢多少年,就麻烦了蔡祁多少年。一直以来,她都是在围绕蔡祁攻克傅九衢,算是曲线救国。蔡祁也习惯了如此,表哥表妹,天然亲近,他对曹漪兰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关心也渐渐地养成了习惯。
一听曹漪兰自杀,蔡祁第一反应便是气血上脑,倒不是想去安慰她,而是想要去痛骂她。
突然清醒过来,这才想起,他们早不是当初的模样。
虽说去了一趟寿州,但京中关于她和曹漪兰的流言并未散去,而且,曹漪兰闹自杀的原因,多半与这事脱不了干系。
他羞愧又内疚。
“重楼,兄弟对不住你,这个坎儿你若还是过不去,你干脆痛打我一顿算了。我实在是对不住。”
傅九衢看着他,“没有。你太对得住我了。去看看吧,一天死三次,我看除了你,谁也救不过来了。”
蔡祁:“”
一天死三次,确实像曹漪兰的怪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