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辛夷一把抓住曹翊的胳膊,双目泛红,急切地看着他,“事不宜迟,你快帮忙救人吧。”
事涉傅九衢,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力量可以解决得了。而曹翊是辛夷眼下唯一可以求助的人。他手握禁军,随时可以调派大批兵马前来相助。
曹翊目光深深地盯住辛夷,有一些受伤,但被他掩藏得很好,甚至带了一丝温柔的笑。
“好。你先回去等我消息,不可擅闯妓馆。”
辛夷摇摇头,“来不及了。事不宜迟,我们兵分两路,曹大人去调兵求援,我跟着那几个,帮你做探子,看他们要去何处,要如何陷害广陵郡王”
说罢,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口脂盒,蘸了一些口脂,用指头在青砖石上画出一个“勾”的形态。
红艳艳的小勾,小尾巴翘起,用来指明方向,带了一点俏皮。
“我会给你留下记号。”
她收起口脂盒,掌心重重拍在曹翊的肩膀上。
“等救了广陵郡王,你今日纳征礼临阵脱逃的事情,也就有了说法,不论是曹家,还是吕家,想必都不会再怪罪你。”
声音未落,她已轻巧地跃下矮墙,朝那一群人离开的方向,悄悄地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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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朝中人心惶惶。
自从那天广陵郡王入宫面圣,就有一个传言扩散开来。
朝官们都知道,皇城司掌握了一份秘密的名单,名单所涉官员有上百之众,涉及真腊使臣沉船案和何旭香料制假案,贪墨受贿、收取赃物、上下勾连,结党营私,掠卖杀人可谓罪行累累。
但他们不知道官家要如何处置。
或者说,不知道要从哪一个开刀。
山雨欲来风满楼。
暴风雨前的宁静血腥而恐怖。
皇城司没有任何动静,在蔡祁回京的第二天,傅九衢就去了雍丘和陈留——何旭的老家。
案犯何旭至今仍然看押大狱里,等待三司会审,决定最终的刑罚。而张尧卓那边,在何旭入狱时,尚且四处活动,想捞出这个探花女婿,后来大抵是看出官家杀鸡儆猴的心意,这才纷纷闭嘴。
他们放弃了何旭。
但从入狱伊始,何旭认罪认罚,却自始至终不曾咬出他的老丈人张尧卓。
因他的口风紧,张氏一党并未在此事上受到牵连。
这就是傅九衢派蔡祁去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