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
寿州那一票官吏,与何旭制假案脱不了干系。然而,蔡祁从寿州回来,傅九衢紧接着去了雍丘,显然是掌握了更多的线索。
朝中人人自危。
一张关系网里究竟网住了多少人,其实他们自己都很难说清。同朝为官,难免没有一些往来,彼此之间的姻亲关系更是剪不断理还乱。
官家的雷霆之锤到底要砸多重,砸多深,无人知晓。
除了傅九衢。
他就像悬在朝臣们头上的一把刀
随时可能会要命,要全家老小的命。
无数焚香求神,希望傅九衢不得好死,暴毙在外
然而,广陵郡王此刻正悠闲地躺在汴河的官船上。
烟雨蒙蒙的日子,雾气浓重地笼罩着汴河。一条条船只行于其中,宛中从仙邦而来,影影绰绰。
春日凉寒,孙怀看了看天色,回舱抱出一件披风走上甲板,对躺椅上闭目养神的傅九衢,躬身询问。
“爷,外面冷,小的给您加一件衣裳”
傅九衢唔一声睁开眼,“几时了?”
孙怀尚未回答,甲板上便传来重重的脚步,是段隋的大嗓门。
“九爷,那张小娘子又给您惹事了!”
话未说完,他见傅九衢眉头沉下,赶紧清清嗓子,换上一副从容的面孔,挤眉弄眼地挠挠头。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她送了一头驴到皇城司,还让一个店小二捎话,说是什么强抢民女。卫矛一听这话可不得了,赶紧派人快马来报然后,然后那个察子心急,把马给摔伤了,又特地租了一条渔船过来,给你禀报。”
“”
送来一头蠢驴,摔伤一匹骏马。
傅九衢眉梢撩撩。
“人呢?叫上来细说。”
“是。”
段隋离开前,特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他觉得自家主子被张小娘子如此反复的蹂躏,不仅不发怒,不生气,居然越蹂越喜欢,真是一个奇人。
官船离汴京码头还有一段距离,这会儿刚过真腊沉船的位置。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码头,可以停靠一些小船。因此这一段水面便时常拥挤,就这一会儿工夫,在傅九衢的官船前后,便有好几艘渔船飘荡在水面上。
很快,段隋带着一个察子登上甲板。
“九爷,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