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怀:“”
安慰人的话都听不出来?
血是说吐就能吐的?
孙怀苦巴巴地讪笑两声,然后,惊讶地看到傅九衢低下头,注视着辛夷,凑近她的耳畔,低低说了一句什么,再又恶狠狠抬头。
“你要敢死,阎王殿里也给你扒出来!”
孙怀:“”
辛夷什么都听不见,在马车的颠簸里意识游离。
烟雨蒙蒙,汴京城笼罩在雨雾里,马车徐徐靠近辛夷药铺。
药铺的门口,周道子、安娘子、良人、湘灵等人齐齐等候着,安娘子撑着伞,等马车一停便冲了下去,然后,见孙怀打开帘子,傅九衢抱着辛夷弯腰走下了马车。
“哎呀是广陵郡王,他怀里的人不是辛夷坊的老板娘吗?”
“是他是他阿母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快来看。”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抱进去了,抱进去的。”
“广陵郡王?”
“那个是药铺的老板娘?老天爷呀!”
马行街两侧挤满了围观的民众。
李大嘴踮着脚站在人群里,看广陵郡王抱着辛夷快步迈入药铺的门槛,左边说几句,右边说几句,一脸春风得意地笑。
“我早就说过他俩有私情嘛,你们还不肯相信,说什么广陵郡王怎会看中一个开药铺的小娘子,哼,现在信了吗?我李大娘的嘴巴里什么时候传出来假话了?”
风言风语传播的速度,堪比瘟疫。
而此刻的辛夷药铺里面,周道子正在为辛夷诊脉,傅九衢站在病边,一双眼如若染血,看得周道子身子发麻,仿佛被人扼住了天灵盖,好端端一句话,愣是吭哧吭哧好几下,才说出来。
“小娘子身子娇弱,虽有神力却也承受不住压舱石之重,力竭而乏,气虚血溢老夫以为,恐怕会有,有内腑受损。若非郡王及时喂食护心丸延命,怕是已然心脉破裂,七窍流血而亡”
傅九衢冷冷盯住他,“能不能治?”
“这”周道子眉头拧起,“这是内伤,养胜于疗。须得小心将养一些日子,不过”
“不过什么?”
“难免损及寿元。”
“你说什么?”傅九衢眯起眼看他,像一头嗜血的野兽,极是可怖。
饶是周道子见多识广,心下也略略受惊,连忙拱手作揖,低下头去。
“郡王恕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