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念。”辛夷尴尬地过去拉她,使个眼色,“傅叔还有公务要忙,不可任性”
三念的小嘴巴微微撅了起来,满是不满。
辛夷正想去抱她,便听傅九衢淡淡地道:“今日已向官家告假,吃个饭的时间是有的。”
三念当即跳将起来,雀跃地叫着大哥哥和二哥哥,然后一只手拉傅九衢,一只手拉辛夷,蹦蹦跳跳地往屋子里拽。
“我小姨做的饭可好吃了,不过我还是喜欢吃娘做的娘好懒,都不给三宝做饭,只有傅叔来的时候,娘才会做”
辛夷耳朵嗡一下,双眼一抹黑,绝倒。
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平静下来。
“三宝不可胡说。”
傅九衢眉梢微扬,没有说话,脚步明显轻快了一些。
一念和二念端正地站在屋子里,朝傅九衢行礼。
他们年纪比三念大,也不敢像妹妹那么失礼,稍显拘束。
傅九衢自然地摸摸他们的头,一路往里走,一面问他们的功课,在“严父”和“慈父”间来回地切换。
辛夷走在一侧,头皮发麻。
而他们背后的众人,则是你看我,我看你,交换着眼神,一声都没有,目光里流露的却是“彼此都懂”的了然。
“他们的相处,多像一家人啊。”
段隋就是胆子大,牵马去拴的时候,忍不住便开了口。
程苍听见,瞥他一眼,“小心你的俸禄。”
“嘁!”段隋不以为然地朝他挤个眼睛,“你别吓我。如今我是把九爷的心思摸透了,什么话他爱听,什么话他不爱听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这一句,分明就是要领赏的话。”
他说罢拍拍程苍的胳膊,将马缰绳递给他。
“兄弟,你许久没有涨过俸禄了吧?啧啧。”
程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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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蚕礼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砍断猪栏放出御猪的罪魁祸首在当天便被皇城司擒获。
那是内苑猪场的一个内侍。
他一开始供述,是得了曹大姑娘的好处,想放猪出来吓张小娘子,这才有了那场闹剧。他的理由过于牵强,皇城司自然不信,将人痛打一顿。
然后,这个人便痛哭流涕地陈述,是因私人恩怨要报复同在猪场养猪的上司,想借着亲蚕礼的机会,锯断猪栏,放出御猪,让上司受罚丢官。
事情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