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还来不及呢?哪有什么不愿意的?”
她又腻笑着低下声音。
“做什么买卖?”
辛夷道:“当然是大娘你的老本行。”
李大娘怔了怔,“啊?胭脂?”
辛夷道:“准确说是药妆。”
“药妆?”
“含有中药成分的脂膏。”
这件事,辛夷其实在心里琢磨有两日了,她这里毕竟是开药铺的,隔壁的药厂主要是搞制造的,药妆脂膏这种东西,与胭脂水粉是同类,她可以单独开一块来售卖,一来销路有限,二是容易得罪人。
李大娘的胭脂铺就在她的对街,这妇人嘴巴大,说四方,她做生意其实很有一手,她的丈夫在汴京商行里人脉也广,辛夷不想单打独斗,到时候再给自己惹上祸事
有钱大家一起赚,那才是明路。
因此,辛夷准备让李大娘来代理自己的产品,做出来的脂膏有了稳定的销路,在胭脂水粉这个行当里,也便有了保障,不需要她再去和那个商行的人打交道,李大娘自然能办妥。
李大娘听得云里雾里,但她觉得辛夷就是一个带财的面相,又有广陵郡王撑腰,药错不了,那脂膏也错不了
只要能赚钱,怎么不能合作?
“那娘子可否把你家的脂膏拿一些来,我带回去给我当家的看一看”
她一边说,一边笑,“你知道的,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马上答应你,总得听听当家的意见。”
“我明白。”辛夷回头拿了一套成品药妆给她,“不着急,等过完节,我们再仔细商议”
李大娘开开心心地走了。
辛夷回头扭身,再瞥了一眼门边的血迹,看着拿扫帚的安娘子。
“拿块毡布盖起来,先别动它。”
方才她使那个眼神,安娘子就知道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拿着扫帚出来,也没有去动它。
闻言,她点点头,很快从后院拿出一块毡布,盖在血迹上,不让过往的人注意到它。
“娘子,这到底是什么血?昨晚我们没有杀鸡。”
辛夷目光阴沉,“人血。”
安娘子忍不住哆嗦一下,怔忡地看着她。
“那我们要不要报官?”
辛夷摇摇头。
在汴京城的时间长了,她对事情的看法已经与往常不同。尤其经了张卢的案子,她对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