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好好待她往后,要珍惜眼前人,过好余生才是。”
傅九衢无声无息地看着他,没有表情。
张巡素知他性情冷淡,显然是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随即笑着拱了拱手。
“话说远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重楼,我有一事想要拜托你”
傅九衢嗯一声,“你说。”
张巡道:“那大理国世子对我有救命之恩,若是可能,还请重楼照拂他一二,派皇城卒护其周全。汴河遇险的事,我如今想来仍是心有余悸,眼下虽说身处汴京,有鸿胪寺看顾,但我仍是不太放心,感觉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
傅九衢:“那是自然。世子是大宋的贵客,谁人敢怠慢他半分?”
张巡觉得这次回来,傅九衢同他说话,好似生分了一些。
句句客气,也句句疏离,好像突然便转了性子一般,一种公事公办的作派。
只是略一细想,张巡看他神色疲惫,有气无力的样子,便释然了。
“那你好生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又是一声苦笑,“我这回京便遇刺,历经惊险,还没有去殿前司述职。”
傅九衢突然问:“你见过曹大人了吗?”
张巡摇头,“尚未,这便是要去找他的。”
曹翊是张巡的直系上官,去找他述职本是应当。傅九衢点了点头,突地一叹。
“去吧,去见见他也好。”
张巡拱手:“告辞了。”
他又望了望四周,“原想见见贱内,既然她在给长公主看病,我就不方便再去打扰了。重楼你见到她,替我捎两句话吧。”
傅九衢嗯声,“你说。”
张巡道:“旧事已矣,我们都应放下过往,过好余生。”
傅九衢唇角微僵,但没有多说什么,只点点头,便让孙怀送张巡出去。
脚步声越去越远,渐渐消失。
屋里安静一片,傅九衢轻轻叹声。
“他走了,出来吧。”
内室的帘子无风而动,清清脆脆一道笑声,接着便是辛夷爽利的声音。
“原来郡王说起谎来,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呢?”
傅九衢皱眉看她,半晌无语。
方才是辛夷硬要躲在里面偷听的,傅九衢本不想如此,但拿她没有办法
没想到,这小妇人出来便拿此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