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的黑眸里仿佛有燃烧的烈火和无尽的深渊。
再往前走一步,他们就会越过雷池,万劫不复。
辛夷紧张得呼吸略微不畅:“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临衢阁的通房丫头么?”
温热的呼吸在耳畔停下。
稍缓,只留一声低浅的叹笑,还有无奈。
“放心。”傅九衢燥热的脸上,有一双沉静的眼,他近乎迷恋般搂紧辛夷,神色却清醒带笑,“你九哥若这般不经人撩,哪里还能等着你来?”
“呸!”辛夷无语地瞪他,“谁撩你了?”
“不是你么?”
“明明就是你”辛夷嗔怪地睨着他,上手便推过去。
傅九衢嘶的一声,轻皱眉头:“我是病人。你轻点。”
这一招屡试不爽,辛夷手上的力道还没有发出去,便堪堪收住手,“又不舒服了?”
傅九衢轻笑,目光宠溺地看着她,摸摸她的头。
“你一急,我这病就痊愈了。”
“”其实辛夷对傅九衢的病情十分清楚。这个病发作的时候要生要死,不发作时,又与常人无异。
这个广陵郡王,分明是心情大好,故意在骗她。
奈何她关心则乱,仍是不免担忧。
“你看我往后还信不信你?!”
~
辛夷从长公主府离开的时候,已是深夜,傅九衢亲自把她送上马车。长公主在福安院里半宿没睡着,想到他们两个背了人会如何荒唐,她心里塞着火,十分难受。
长公主本想等辛夷出来,叫到跟前,再借机敲打一番。
结果却等来了她脸色苍白的好儿子。
傅九衢什么也没有说,撩起袍角,扑嗵一声,便给赵玉卿跪下了。
“儿子不孝。”
长公主看着全须全尾走进来的儿子,不期然便想到他今日病发时躺在床上生死悬于一线的样子,那一颗心当即便有些松动。
她再是有气有怨,也是真心盼着儿子好的人。
活着的儿子再是气她,总比年年给他上坟要强吧?
赵玉卿气一泄,冷着脸便咳嗽两声。
“广陵郡王快起来吧。你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为所欲为便是,何须管你母亲死活?”
“娘。”傅九衢慢慢抬头,看着憔悴的长公主,“儿子长这么大,从未求过你什么,只这一次,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