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答应我”
长公主冷下脸来,盯着他一言不发。
她以为傅九衢会向她求情,让她接纳张小娘子,不承想,傅九衢一个响头磕在地上,竟是道:“儿子想请求母亲,务必保重自己的身子。”
长公主略略意外,冷哼一声。
“你怎不求我允许你跟那张小娘子在一起?”
傅九衢微微抿唇,脸上带一丝笑意,“无论母亲允不允许,我都会跟她在一起。这个无须求来”
长公主猛地变了脸色。
却听傅九衢又道:“儿子下定决心,便不会更改。独独担心母亲忧思过甚,伤了身子。若是今后儿子不能长伴您老的左右,谁来照顾您?”
长公主心头微怔,“此话何意?”
傅九衢沉默,好一会儿,看着赵玉卿的眼睛,认真地道:“儿子身患心疾,已不到两年寿命,母亲仍不肯让儿遂心过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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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次日醒来,天已微亮。
她洗漱吃饭,开门营业,心情格外地舒畅。
药铺上下察言观色,皆是替她开怀不已。
“小娘子为何这般高兴?”
“昨儿好像去了郡王府上?”
“半夜回来的。”
“三更天了。”
“”
众人小声议论着,个个桃腮粉面的挤着笑,见到辛夷便目光闪烁,顾左右而言他。
辛夷哭笑不得,佯装不知,照常安排药铺里的事由。
晌午,李大娘笑盈盈地来了。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她的丈夫——胭脂铺的邓掌柜。
夫妻俩进门便夸辛夷的脂膏好,两方谈妥条件,当即便请了商行的中人过来,要与辛夷订下契约,合作售卖。
辛夷欣然应允。
如此一来,药铺相当于新增了一个进项,辛夷更是忙碌。
好在端午节过后,张大伯的两个儿媳妇和两个儿子都来上工了,辛夷让安娘子培训了他们两日,便渐渐上手。
辛夷腾出手来,又一头扎进侧院的药研所里,潜心研药,浑然忘却了身边的事情。
这几日,张巡天天来,但辛夷没有见他。
药铺里有张家两个兄弟和嫂子,张巡看到本家堂兄弟,即便有什么情绪,也只能哑着,忍着,而且,辛夷虽不肯见他,却也不再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