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世纪那么久,傅九衢才幽叹一声,看着辛夷的目光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
“让行远知道,难堪。”
辛夷关严窗户,拉上窗帘,好片刻才回头看着他。
“只要我们在一起,他总会知道的。我不喜欢偷偷摸摸,也不喜欢这种见不得光的感觉,难道你要一直等下去?”
傅九衢眼波微动,“不会。”
辛夷歪歪头,看着他似笑非笑,“我看你的模样怎么有点心虚呢?”她慢慢走过去,憋着那一口气,坐在傅九衢的面前,又低低一哼。
“你不会是想等他主动和离吧?还是说广陵郡王当真要纡尊降贵,做我的外室?”
傅九衢睨她一眼。
“我会想办法。”
辛夷不以为然地嘁一声,“你当初说等他安顿下来,大理世子的事情也解决了,就和他谈。如今他官复原职,还得了恩赏,算是安置下来了吧?大理那个女世子今儿还来找我,让我把张巡让给她我看她也没啥事了啊?算解决了吗?”
傅九衢:“她找你?”
辛夷:“你先回答我的话。”
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傅九衢轻笑一声,拿起她的手,叹息着握在掌心,轻轻一捏。
“这不是正在解决吗?”
“怎么了?”辛夷斜睨过去,抽手。
傅九衢沉吟片刻,语气森寒冷漠,“真腊使臣汴河遇险,船沉河底。大理世子汴河遇刺,若非皇城司去得快,又有行远以命相搏,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辛夷道:“难道又是张卢?”
傅九衢没有说话,辛夷便先痛骂起来。
“我就说嘛,长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祸端不除,必有后患,若当真是张卢,不知官家该作何想?”
傅九衢皱了皱眉头,“官家虽说没杀张卢,放他归家,但有禁军看守,不许他见客,不许他外出”
“这有什么用?”辛夷突然觉得古人其实很天真,他们的心思好像没有现代人那么多的弯弯绕。
“只要有心,别说限制外出了,你便是将他锁在房子里,也能挖个地道出去,你信不信?”
傅九衢神色微微一凛。
恰在这时孙怀进来,轻咳一声,给傅九衢报了一个时辰,然后道:“爷,该回府了。”
这是傅九衢给孙怀的交代。
他怕自己乐不思蜀,来了便舍不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