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段隋的笑脸。
“九爷”走进来就对上一双冷眼,段隋当即收住表情,恢复成正经的模样,拱手行礼。
“见过九爷。”
傅九衢眯起眼,目光锋利地扫向他。
“查得如何了?”
段隋道:“九爷神机妙算,这事背后果然有张卢的手脚,说来也奇怪,张卢软禁别院,并不曾私自外出,除了贴身侍候的人,连张尧卓都没有与他相见,他是如何与外界沆瀣一气的?”
傅九衢冷眼,“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段隋闻言又笑了起来,“属下已按九爷的吩咐,将此事巧妙地透露给了宫里的探子,恐怕此时官家已然知晓甭管他有什么道,这次肯定吃不了兜着走的”
今儿那夫妻俩到药坊来闹事是赵祯亲眼所见,只须稍稍点拔他便能明白个中蹊跷
能借力杀人的时候,傅九衢不想亲自动手。
尤其是官家宠爱的张贵妃的人,他自己收拾可以,别人替他收拾,那便是吃力不讨好。
不过,
傅九衢不想这件事再轻轻放下。
敢动他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走吧。”他起身理了理领子,就要离开。
段隋扫他一眼,“这九爷要去哪?”
傅九衢道:“杀人放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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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兄弟回来的时候,夜已深了。
辛夷正坐在药堂上等着他们,手上捧着一本书,看得正入迷。
“辛夷”张家兄弟是空着手回来的,见辛夷仍在等待,语气有些虚软,头也不敢抬起。
“我们找到人了,却没能带回来。”
辛夷气定神闲地合上书,并没有怪罪,而是让他们坐下来说话。
“怎么回事?”
张家兄弟对视一眼,说了原委。
他们在那夫妻二人的带领下,径直在虹桥找到了那个卖脂膏的小摊
那是个瞎了一只眼的婆子,以前就在张大伯的小食摊边卖炊饼,家里穷苦,无儿无女,一个人养着孙子孙女,很是可怜
张家兄弟从她为何要卖假脂膏,瞎眼婆子倒不撒谎,一五一十地说了,她是在一个同村老太那里进的货,说卖这个赚钱,她便来卖了,而且卖这种货的不止她一人。
张家兄弟一听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