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级制度。
这件大氅是官家御赐,王爷规格,绣有金蟒。
张巡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傅九衢的东西。
“它为什么在这里?”
他指着那件衣裳,双眼冰冷地扫向辛夷,表情有一丝难以形容的狰狞。
辛夷眉头不经意的一蹙。
这件衣服还是她当初落难开封府,天寒地冻那一夜,傅九衢给她披在身上的,暖和又舒适。一开始是没有洗净,她不好意思还给他,后来洗净了她是舍不得还给他那是一种很莫名其妙的心情,看着他的衣服挂在这里,便觉得安心。
傅九衢也从来没有问过,就好似忘记了一般。
他那么多衣服,又哪会在意这一件。
如此,辛夷便心安理得地挂在这里了
她看张巡的表情,便知道他是认出来了,撒谎和狡辩都没有意义。
“明知故问。”辛夷克制着狂乱的心跳,冷冷地道:“出去。”
张巡不死心地盯住她,又问一句,“是广陵郡王的衣服,对不对?”
辛夷知道傅九衢对张巡的意义和曹翊是截然不同的,听着他仿似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嘶哑冷意,辛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是。”
张巡浑身血液逆行,冰冷般凝固。
无数人说傅九衢和她有首尾
他从不肯信。
无论她的野男人是谁都有可能,怎么会是傅九衢呢?
呵!他的手垂了下来,笑声幽幽泛寒。
“这么说,你和傅九衢的事情,是真的?”
辛夷平静地看着他:“一半真,一半假。”
“贱、妇。”张巡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一眨不眨地盯着辛夷走近,“世上男子千千万万,你哪个不勾,为何勾我兄弟?老子当年看你可怜,收留你下来,供你吃供你穿,你他娘的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你对得起我吗?”
他愤怒、嘶吼。
他不敢相信,又不能不相信。
那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仿佛要把木质的楼板震裂。
辛夷耳朵嗡嗡作响,握紧木棍,后退一步,“那时候你死了,谁知你会活过来”
“放屁!”张巡怒火中烧,眸底风暴席卷了仅存的理智,“即便是我死了,你也不该和他在一起。他是我的结义兄弟是兄弟!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