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看着他,“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正如你对大周娘子,此情此意,岂是本心可以克制”
“你不要提她,你不配提她。你这个贱、妇”张巡嘶声大吼着,逼近辛夷,那目光冷冽得好像要将她吃入肚腹,“你不就是嫌我不肯同你圆房,让你守了活寡吗?没有男人你就这么耐不住”
辛夷:“”
男人妒恨上脑,总是喜欢以羞辱女性的方式来维护自尊。
此时的张巡也是一样。
他寸寸逼近,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老子也是男人。今日便成全你这贱妇。”
一口一句脏话,骂得辛夷脑门发热。
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真是让她倒尽了胃口,奈何名义便是大宋朝的“桎梏”,也是张巡的倚仗,她打起精神,冷冷地道:“那我们就鱼死网破好了。”
“好,老子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张巡被嫉火烧得仿佛疯魔了,他嘴里骂咧着朝辛夷扑过去,辛夷挥起棍子用尽全力打在他身上,这么大的力气,可以想见的皮开肉绽,他却生生受了,眉头都不皱一下,冷冷拖住木棍扑上来,将辛夷整个压在榻上
高大如山般的男子,让辛夷再次感觉到了身为女子的弱小。
她挣扎、叫骂,踢打,张巡全都听不进去,他拼命地撕扯她,就像是撕扯着自己的自尊,撕扯着曹翊和傅九衢留给他的耻辱
辛夷一口咬在张巡的胳膊上。
张巡仍不松手,喘着气冷沉沉地笑,“你是我的。今生今世都是别想逃了。”
辛夷牙齿咬得酸涩,几乎生生撕下他一块肉来。
大滴大滴的汗落下来,在辛夷的额头上,脸上。
两个人拼死般搏斗
日光穿着微波荡荡的五丈河岸,从窗棂拂进来,照在两人惨淡的脸上。
大汗淋漓,鲜血淋漓。
有好一阵子,辛夷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木门被嘭声踹开的声音才拉回她的神智。
“傅九衢”
辛夷声音嘶哑的叫着广陵郡王的名字,泪水突地便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那么久,她没有流一滴泪,张巡欺负她,她都不曾哭,却在看到傅九衢闯入的刹那,哭了出来。
力气用尽,声音沙哑,叫着傅九衢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她像个无助的孩子。
傅九衢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