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衢回头,眉头微微一挑,“是屑小不肯安生,与你无关。”
辛夷盯他片刻,叹息一声,“有个事情,我没有告诉你。段云来找我,是想让我给她一剂避子汤”
傅九衢沉眉,“你给她了?”
辛夷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说,她被人毒害前,并非只来过我的药坊,至少,她和张巡厮混过,不止一日”
段云的侍女没有说起这事,想来是为了段云的名节。
一个未婚女子,无名无份地去男子家中留宿苟合,不是那么体面的事情,更何况,段云还是大理王室的女儿,关系到王室的名声。
“若不是段云死了,我也会替她保守秘密。”辛夷眼中忽生厉色,“现如今,总不能让张巡占尽便宜,逍遥无事吧?”
傅九衢抿紧嘴角,面色凝重。
他瞥一眼辛夷,“行远为人敦厚性直,虽与我有私怨,但此事断然不会是他。我以为,与大理使臣来京时,汴河遇刺是同一批人。”
辛夷扫他一眼:“郡王结论未否下得太早。”
傅九衢摇了摇头,“行远并不是那种荒唐不羁,恣意风流的人。他既然接受段云,想必内心已然打定了娶妻的主意,怎会害她再说,他刚刚升任步军司副都指挥使,女世子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辛夷很想给他一个白眼,忍住了。
在傅九衢眼里,张巡年轻有为,稳重敦厚,可他哪里知道张巡在女色上从来无忌
不过,男人看男人,尤其是古代男人,有多少女人从来无关人品就是了。
辛夷并没有反驳傅九衢。
事实上,她只是对张巡心里有气,但不得不承受傅九衢说得对,张巡确实没有杀害段云的理由攀上女世子,那可是平步青云的捷径。
段云死了,对张巡没有好处。
可是,若此事与张巡无关,那她就有嫌疑了,毕竟段云身边人一致作证,段云死前只见过她。
“九哥。”辛夷思忖一下,“那我便不多逗留了。先回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说不定,开封府的人,已经去了我的药坊。”
如今张尧卓仍然主政开封府,即使他不张嘴,下面的人也会因为他们的恩怨为难她。
辛夷想到药坊里的大大小小,有些心不在焉。
傅九衢沉吟一下,“我陪你一同回去。走,先去给恩师辞行。”
辛夷错愕,“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