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皱眉不答,从地上捡起那个滚了几圈仍然完好的罐子,认真端详。
是她家的“好颜色”不错。
她眼瞳暗下,揭开盖子,对着光看了看颜色,又凑到鼻尖一闻。
仔细辨别很久,她用手指抠出一坨,均匀地涂抹在手背上。
张雪亦看她这模样,冷冷哼声,“你无须惺惺作态。这是我差人去你铺子里买的,半分假都作不得,你不用抵赖”
辛夷皱眉。
这确实是她家的脂膏,没有作假,半分假都没有。
而且,她很难排除张贵妃是用了这个引发面疾的可能。
毕竟每个人体质不同,也许张贵妃恰好对里面的某种药材过敏。
尽管她已经在随同脂膏售卖的小匣子里特地写了说明,要先在耳后或小臂内侧试用,没有异常以后再用到脸上。但是,对方是张贵妃,她不能因此而推脱责任
“贵妃恕罪!”她先赔礼道歉,再道:“我家脂膏在汴京城已售卖多日,除了上次有人以假乱真闹出祸事以外,从未有过不适的先例”
张雪亦柳眉倒竖,“你此话何意?难不成本宫冤枉你不成?你看看我的脸,看看我的脸”
她将脸颊对着辛夷,咬牙切齿地痛骂。
“本宫如此珍爱容色,怎会拿我的脸来陷害你?我看你们就是欺负人”
辛夷:“”
她不欺负人就好了,谁人敢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