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不禁,郁结许久的心绪,得以舒缓,然后正色盯着她。
“你实话告诉我,此事是不是你编的?”
辛夷坚定地摇头,“事情是我听来的,但我也不全然信别人传言。你看,如此美丽大方的我,在别人嘴里都传成什么妖魔鬼怪了?郡君信了么?”
高淼很少见到如此自夸且脸不红气不喘的女子,脸上的笑容更为扩大几分。
“你这女子,有时候倒是对我口味。”
辛夷笑道:“你什么口味?”
高淼瞪她一眼,“刚颜倔强有傲骨,咬破银牙不服输。”
“谁说的?”辛夷假装惊讶地睁大眼睛,对着高淼便是深深行礼,“我早已拜服在京兆郡君的石榴裙下”
“没个正形。”高淼剜她一眼。
心事像是无处安放似的,又落在了波光粼粼的河面上,轻捋被暖风吹乱的垂发,淡淡地道。
“你既然想去邕州,为何不同广陵郡王一道出京,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何必费尽心机来算计我?”
辛夷听到算计的时候扬了扬眉,但没有解释,只道:“他不肯呀。”
高淼哼声,低低地道:“男子就是这般,说是不想让自家娘子涉险,留在京中,谁知打的是什么主意”
完了。
赵宗实被迁怒了。
辛夷尴尬地笑,不答。
高淼打量她片刻,又问:“我看你鬼头鬼脑地捎信于我,又选在大半夜出行,是为何故?”
辛夷沉吟一下,脸色稍显凝重:“我怕人阻止。”
高淼唔一声,没有追问,慢吞吞将两条修长的腿伸直了摆在船头,不轻不重地道:“也好。我昨年回京修养身子,便再没有去过岳州。不论真假,去看看他也好。”x.m
“是的是的。”辛夷随声附和,很是狗腿子。
高淼扭头看她,突然变了脸色,辛夷以为自己表现得太急切,惹她生气,却不料这位京兆郡君突然咬紧银牙。
“他赵十三若当真敢金屋藏娇,私养花魁,我回头便跟他和离。”
辛夷眉梢扬了扬,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默默竖起大拇指,给高淼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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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交通便捷,水陆两道四通八达。自开封府码头向西南而行,经许州、唐州、邓州,抵达襄州,船再往南从汉口码头转向岳州,也就两三日的时间。
一路行来,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