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反观与她一同进来的段隋,抱着长剑站立一侧,悠然自得。
辛夷瞥他一眼,打开药箱取出药物。
心下觉得,段隋只怕是天生的单身狗了,如此不懂怜香惜玉。
高淼见她慢条斯理地摊开金针包,紧攥得拳头满是冷汗,忍不住问:
“怎么样?赵十三他怎么样了?”
辛夷没有回头,“脉象弦数有力,舌质偏红,有紫色的淤点,皮下出血,显然是误服烈性春丨药,性味燥热,气血运转,恐伤肝肾”彡彡訁凊
高淼不等她说完,“那怎么办?”
辛夷正在为银针消毒,闻言瞥她一眼。
“难道我拿着针是戳着玩的么?要不我等退下,郡君亲自来为大将军解毒?”
高淼愣了愣,见她眼底有促狭的笑意,当即双颊暴红。
即便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她仍是禁不住辛夷的调侃,低低啐她一声。
“你快解毒便是。少废话!”
辛夷笑道:“我先为大将军行针益气,排滞荡邪,针灸后再用热水浸泡发汗,然后再服下汤剂”
高淼松了口气,仍是忍不住担忧。
“此药可有后患?”
辛夷沉吟一下,实话实说。
“据我观察,药的剂量不小。即便暂时抑止,也恐为造成精气损伤,虚劳早衰”
说到早衰两字,辛夷突然停下,握针的手微微一紧。
她想起了宋英宗的寿命,不忍心说下去。
高淼察觉到她的情绪,稍稍走近,压低了声音。
“可是很严重?”
辛夷安抚地朝她笑了笑,“好生调理,定能康复,只是时间用得久一些而已。”
高淼半信半疑地看她片刻,双眼突然浮上一层泪雾。
她盯着陷入昏迷,嘴里喃喃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嘴唇抖动不停的赵宗实,拿帕子慢慢拭去他额头的冷汗。
“他向来洁身自好,为人谨慎,府里有美婢艳色,从不曾沾指,我十五嫁他,便嘲笑他寡淡得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无半分情趣他只是憨笑,从不辩解,行事一如往常的小心翼翼,思前想后”
高淼说得悲从中来。
“不料阴沟里翻了船,差点在这种腌脏之地葬送清白,一生修行”
“滔滔”赵宗实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高淼的声音,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