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不在营中,又不知去向”
说到这里,她撇了撇嘴巴,一副委屈的模样,“你可知我一个姑娘家,独自在满是大男人的营中生活是有多么不便多么困难?我若不讨好师父和你的两个师兄,你又不在营里,别人欺我怎么办?”
别人欺她?
傅九衢明知道这是一个不会轻易被人欺负的主儿,还是被她那可怜巴巴的调调弄得心里发紧,心疼地揽住她的腰,在后背拍了拍。
“以后不要这么傻,不想做,就不用讨好任何人。我走时都交代好的,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你,明白吗?”
辛夷抬抬眼皮,“那我哪里知道,你又不曾亲口对我说?”
傅九衢低头看她,眸色深幽:“我对你的心意,还用亲口说吗?”
辛夷看他问得认真,轻轻撅一下嘴,“那是当然。你不说出来,别人怎么会知道?”
傅九衢是一个只会做,不会说的男人,从以前帮她盘下药铺最后让这个人情花落别人家就已经是这副德性了,所以,辛夷觉得有必要纠正他的观念。
“很多时候,误会都是因为不说而产生的。你是广陵郡王,你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做任何事情都很简单,很轻松,自然不会将小事放在眼里,甚至也不屑于说出来让人知道而我是个小人物,说话做事必得有分寸,看人脸色,我不知道的事情,就难免会猜疑,会胡思乱想你我所处的位置不同,你看事情的角度便与我不同。我不求你俯低身子感受我的感受,也无须你感同身受,但你得知道我会有情绪,明白我很多时候也想要知情权,这样才能有正确的判断”
她说得认真,是一个新时代女性为旧时代女性的某种申诉,小脸儿上十分严肃,模样却像一个教训丈夫的小妻子,温声软语,吐气如兰,一字字落在傅九衢的心底,莫名地酥痒。
他诡异地发现,竟然很喜欢她的怨怼。
“是我不好。”傅九衢哪里还有计较的心思,双手将小娘子搂在身前,恨不能将人揉化了融入身子里,“这些日子我一直忙于战事,忽略了你,浑不知你在营中生活艰辛是我考虑不周。”
辛夷暗自发笑。
其实她没有生活得很艰辛。
相反,比很多人都舒服。
但她并不反驳,而是坦然地将手推在傅九衢的肩膀上,凝着脸问。
“那我要怎么罚你?”
傅九衢心情愉悦地勾起唇角。
“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