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贵妃?让贵妃为其所用?”蒙柠看一眼那两条丑陋令人作呕的虫子,别开视线继续道:
“婢子昨日就奇怪,我们家娘子素来不喜欢外人扰她清净,那个阿依玛一来,她倒什么都肯听她的,还留下她同宿”
蒙柠一提,其他宫女跟着点头称是。
“正是如此,说不定当真是她在捣鬼”
“大理来的异族人,谁知道肚子里装着什么花花肠子?我们娘子最得官家宠爱,控制了娘子,那岂不是等同于控制了”
曹玉觞眉头微皱,不赞同地看一眼众人。
“事关番国,岂能胡言乱语?去把人找回来再说。”
殿里嘈杂一片。
只有张雪亦安安静静。
“贵妃!?”
一声惊呼打破了众人的争执。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望向病榻。
“娘子!”
“贵妃殁了!”
“呜娘子呀,你还没有等到官家!”
会宁殿里哭声一片,真真假假呜咽阵阵。
曹玉觞怔怔回头,看着张雪亦火光下雪白如鬼的一张脸,眼前一片雾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
片刻后,她才慢慢起身。
“我去请官家。”
翔鸾阁在后宫的最北边,离官家的福宁殿、皇后的坤宁殿,贵妃的会宁殿路途较远,因此也格外清净,前头的声音几乎半分都传不过来。
但再远的路也挡不住皇帝的腿。
曹皇后看着那幽幽闪烁的宫灯,微微抿唇。
“红云去敲门。”
内殿里,赵祯睡得很熟。
四十来岁的皇帝,年岁不小了,国事繁杂,他又极为勤政,从不肯懈怠半分。因此,尽管宫中美人众多,近两年来他已是很难再雨露均沾了。
昨夜和周忆柳一番折腾下来,他便筋疲力尽,听到敲门声,说贵妃殁了,还以为在做噩梦。
曹皇后亲自来叫人,周忆柳不敢推脱。
尽管她对张雪亦病情的发展也存了一丝狐疑,但横竖都要死的人,怎么个死法不重要,只要死在今晚,能拉着她不喜欢的人一起下地狱,那张雪亦就算死得其所。
“官家,快醒醒”
“贵妃她去了。官家,您快去看看吧。”
赵祯从梦里惊醒,看到周忆柳的泪眼,蒙了片刻才彻底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