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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权知开封府叫吕公弼,吕夷简的儿子,吕公绰之弟,今年二月才以龙图阁直学士权知开封,也是自皇祐四年受庞籍罢相一案影响,吕公绰自请罢府后,吕家的又一任大员。
吕大人接到官家口谕便带人直奔樊楼。
官差封锁和民间热议,让整条御街沸腾了起来。
傅九衢昨夜去了皇城司,马车从樊楼外的御街经过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在门口停轿的吕公弼。
吕大人上任不到四个月就发生这等大案,想必是焦头烂额,双脚还没有站稳,便带着师爷、推官几个大步往樊楼里去。
“段隋。”
“属下在。”
“几时了?”
“回九爷,快未时了。”
傅九衢嗯一声,“慢点。”
“是。”
马车放缓了速度,徐徐而行。
傅九衢隔着纱帘望向街面,双眸突地一凛。
他的视线锁定在迎面过来的一辆马车上。
那是一辆普通的青帷马车,没有什么异样,可是,那一匹高大的骏马,却不是凡品。
自从后晋将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好马便成了一种稀罕物,大宋十分缺乏。
本朝达官贵人出行乘轿者多,士大夫则是骑驴子和骡子,牛车和驴车的数量也远多于马车。
因此,会骑马出行的,大多是品级较高的官员,那是一种社会地位的象征。
马车的帘子微微掀开。
车的主人似乎也在看樊楼的热闹,傅九衢可以看见里面坐着一个男人,但由于光线的原因,却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马车移动很慢。
在两侧的人潮中慢慢地靠近,再靠近
突地,一人一骑以极快的速度从人群中间冲了过来,嘴里“让一让,让一让”的吆喝声不停,不过转瞬,便奔到了傅九衢的马车前面。
“重楼!重楼——”
那男子高声呼叫,跃下马来,毫不见外地敲窗叫人。
不是蔡祁又是谁人?
傅九衢眉头微蹙,猛地大开帘帷。
那一辆青帷马车已然错身而去
“你在看什么呢?”蔡祁顺着他的视线张望一眼,又回过头来,“重楼,你来得正好。我有一桩事情,想要拜托你,这樊楼不是出事了吗,韶月她吓坏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