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外面闹个鸡飞狗跳,丢不丢人?”
“丢人,怪丢人的。”
曹漪兰接过话来,慢慢将镇纸压在写好的手书上。
“本来我寻思你我夫妻一场,再怎么也该和气收场,特地买了酒菜,准备和你痛饮几杯,道别一场,就像当初那样,我们有什么不开心,一壶酒下肚,睡醒起来便烟消云散,可是”
曹漪兰撩开眼睛,看一眼蔡祁和郭韶月。
“如今想来,还是罢了。两心不同,难归一处,我们就放过彼此,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吧。”
蔡祁震惊地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
她说得不清楚吗?
曹漪兰望着蔡祁瞪大的眼睛,指了指桌上的手书,平静地一笑。
“和离书我写好了,你哪天得了空,差人将放妻书送到曹府来,你我夫妻就算是缘尽了。我会让佩儿提前去侯府收拾我的私物,尽量不给你添麻烦。侯爷和夫人那边,按理我该去磕个头,道个别,毕竟他们照顾我的脾气那么久但我这个儿媳妇做得丢人,成婚两年,没尽什么孝道,成天只顾着鸡声鹅斗,让他们也跟着操心所以,我便不去了。”
“曹漪兰!”
蔡祁认识曹漪兰的时候,她还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她是什么性子,什么脾气,蔡祁一清二楚,但他发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冷静可怕的曹漪兰。
“行,你要闹我陪你闹,我们回去,关起门来,你要怎么骂怎么打都行,好了吧”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和离不是小事,不是说和离就可以和离的,因此,蔡祁认定曹漪兰还是因为郭韶月的事情在跟他闹脾气。
而且,这边吵起来,保证隔壁四邻能听个一清二楚,明儿起来汴京那些小报,又有得写了。
蔡祁不想自己家那点事情,成日里被人说三道四。
他放了软话,大步过去扼住曹漪兰的手腕,就要拖走她。
“啪!”曹漪兰突然抬手,将手书拿起拍在蔡祁的脸上——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
蔡祁脸上精彩纷呈。
曹漪兰原本只想拿手书丢他,不料顺手薅到了狼毫,那未干的笔墨,就那样顺着蔡祁的俊脸画落下来,从鼻子到嘴,滑稽又搞笑
两个人都怔住了。
郭韶月紧张地唤一声小侯爷,赶紧拿了帕子要替蔡祁擦拭。
曹漪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