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口了?”
吕公弼尬笑两声,又是一声叹息。
“本府奉上谕督办此案,脑袋上顶着皇命,实在马虎不得。这不,得闻张大人与此事有关,不得不小心查实了,再上门查问的啊。”
张巡低低一笑。
在他看来,这些文官一个个道貌岸然,嘴上说的仁义道德,皇命官声,实则满肚子的油汤滴水,奸诈丑陋。明明怀疑他又不敢得罪他,对这种人,只要有一样可以镇住他们的东西,他们便会怕得要死,没有半分骨气。
“吕大人。”张巡道:“那日在樊楼我受了一点小伤,之后除了大公主召见出门一趟,成日都在家中,闭门养伤,家中小厮仆役,都可以作证。还望吕大人明察,还我一个清白。”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的”
吕公弼打着哈哈说罢,突然敛住神色,盯住张巡问:
“樊楼案发生那日,张大人身在何处?”
“在家中。”
“张大人可曾去过樊楼?”
张巡脸色微变,“吕大人何意?”
吕公弼目光锐利了几分,“本府听闻,那日张大人曾在樊楼附近出没?”
张巡盯着吕公弼,见他脸色游离不定的样子,一声冷笑。
“吕大人的意思,恕张某听不明白。若是吕大人怀疑张某有杀人嫌疑,即刻就可以拿人,下到开封府狱再问罪,不必惺惺作态,反复试探!”
吕公弼闻声一惊,连连拱手。
“误会,张大人误会。”
吕公弼假笑两声,“有人向本府密报,张大人曾与人樊楼相见,又恰逢大案,本府自是要多问几句”
顿了顿,他压低了声音,半是笃定半是试探地道:“此人为本府提供的线索,皆一一核实了,暂无半分虚假。张大人怎么看?”
张巡眯了眯眼,“吕大人手底下竟有这样的能人异士?”
吕公弼道:“过奖过奖。此人自称江湖密探百晓生,是个民间奇人,算不得是本府的人。”
张巡冷笑一声。
“若说这是吕大人查来的线索,那张某不敢多言。若是任谁都可以自称密探,诬蔑构陷朝廷命官,平白给人吃人命官司,那你开封府的朗朗青天,只怕要就此蒙尘了。”
吕公弼其实对那个“江湖百晓生”为何知道这么多的案件线索心里也有存疑,被张巡这么一怼,老脸上有点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