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刘伯这一关。
“你瞧,现在不是已经发生了吗,你确诊了肝癌,又亲口承认酗酒,这就是事实,是摆在你我面前的事实,我不过是把事实提前一步告诉你,如此而已。”
她紧紧捂住的秘密,可不是那么好挖掘的。
楚婉能说会道,刘伯反驳不了楚婉,但却也是佩服她的,“这么说来,您可真是料事如神。”
得到刘伯真心的夸赞,楚婉没有为此得意洋洋,也没有为此沾沾自喜,心情亦是没有丝毫波澜。
能知道这些旁人无法知道的事情,她所付出的,是人生难以承载的苦痛和酸涩,又牺牲幸福,以生命为代价,才得以重头来过。
料事如神的背后,她失去了太多,如若可以,楚婉想,她不需要料事如神。
只希望,回忆不必太过沉重,她的一生都能顺顺利利的,所谓利用与欺辱、背叛与辜负,都不必与她沾边。
可惜,天不遂人意。
“我只是恰好知道而已,这不算什么。”面对刘伯,楚婉扬了扬唇角,带出一抹笑容。
笑容分明是明艳的,是璀璨的,但是却润透丝丝酸楚和苦涩,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半分喜悦,反而品味出淡淡的哀愁。
只是这哀愁,虽说摸不着,但寻得见,可是,刘伯却没能琢磨透彻。
刘伯没有刨根问底,楚婉已经告诉了他答案,不管他理不理解,他已经满足,不奢求更多,哪有什么事情能比活着更重要。
刘伯仍然保持该有的礼貌和尊敬,躬身道:“总之,太太有恩于我,我不会忘了这份恩情的。”
日后要是有什么他能帮得上楚婉的地方,他绝不推辞。
“我帮你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只要你能好起来就成,其他的,都不重要。”楚婉帮刘伯没什么目的,她只是单纯地想让他没事,其他的,她当时没有多想。
楚婉撇去繁多的思绪,她后续简单地同刘伯交谈了几句,便去了客厅。
待在客厅的楚婉眸光扫了一眼电视柜,沉沉陷入思考。
她垂着眸,微蹙眉头,脑子有点空空的。
无端地,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本是她应该想起来的,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兴许,她忘记的事情与昨天霍言峥表现出来的反常有关。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楚婉一人坐在客厅里苦想,却终究是没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