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兮彤挂在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垮了下来,她不是没有听过霍言峥更不留情面的话,但每回听了,她都抑制不住的黯然神伤。
这一回更甚。
在场的人有槟城权贵,有名媛佳丽,有豪门太太,霍言峥如此摆她一道,分明是让她往后很难抬得起头来。
在顶流圈层抬不起头,那她在滨城只能寸步难行。
顶流圈层排斥她,也终将容不下她。
“我不是非要成为你的身边人,如果早知道你不喜欢,那我就不说了,我没别的什么心思,仅仅只是想说出我的想法而已。”
眼看着霍言峥对她愈发反感,赵兮彤连忙补救:“是我冒犯到你了,但我这并不是我的本意,这杯酒我敬你。”
赵兮彤仰头,爽快地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进口的红酒醇厚久远,度数高,赵兮彤一杯酒下肚,晕乎乎的。
一阵强烈的耳鸣目眩袭来,让她娇弱的身躯犹如霜打的莲花,左摇右晃,摇摇欲倒。
赵兮彤抚着额头,揉捏着肿胀的眉角,混迹在各大宴会上的赵兮彤什么酒都喝过,练就了一身酒量的她从没这么大的反应。
想必是这酒非比寻常,又在方才喝了好些酒打底,酒后劲一旦上来,就怎么也抵挡不住。
在赵兮彤头晕脑胀的间隙,忽听一道裹挟着冷刀子似的嗓音穿透她的耳膜,重重地摔落在她心上,“我没什么可说的,你可以滚了!”
熟悉的淡漠声线,赵兮彤不会听岔。
她顾不上还有些眩晕的脑袋,蓦地抬头望向霍言峥。
渐渐缓过来的酒后劲慢慢地压了下去,赵兮彤左摇右晃的娇躯钉在原地,不再打晃,她涂着胭脂的小脸陡然血色全无,似是白纸一般惨白。
镀在双颊的红晕已然褪尽。
含情脉脉的眸子里盈满的羞涩全数消散殆尽。
霍言峥让她滚。
这是她怎么都没法料到的事情走向。
他可以拒绝她,可以讽刺她自不量力,甚至,他可以在人前给她难堪,毫不心软地让她下不了台。
这些虽然令她难受,但咬咬牙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可霍言峥却直接让她滚!
不委婉、也不含蓄,没有一点可商量的余地,他就这么让她滚。
以往霍言峥轰她走,强硬的态度冷淡而疏离,却尚且没有这么浓重的戾气,